胸口之上,灰黑一片。那
一擊,將他身上的衣衫盡數撕裂,更烤焦了胸前的面板。
雷電入體,不住顫抖。
“嘿嘿,你這小子,竟敢硬接我這一招,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邢保澄一聲冷笑,自半空中落下,冷眼瞧著坑中半死不活的沈牧,得意忘形。
同境界中,沒有人能夠擋得住這一錘,更何況沈牧還只是知心境界的初修者!
沈牧緩緩抬手,他的左臂已斷,右手也被雷部道炁震的痠麻無力,想要撐起身子,卻是不能。這輕輕一動,沈牧更覺得胸前的肋骨幾乎全斷,只是因為旁處的疼痛,而麻痺了感知。
“咳,將……死……之……人,有何……臉面譏笑他人!”
微弱的聲音,邢保澄卻聽的毛骨悚然!他這時才感覺了異樣,那種異樣一旦出現,立刻湧至全身。
低頭看去,一支短杆鐵槍,直透心臟……
血沿著槍桿滴落。
“噗通……噗通……噗……”
心臟的跳動越來越無力……
手中的力氣逐漸消失,那平時提在手中如干草一般的銅錘轉瞬間沉重無比。
“啪”,“啪”
銅錘落在沈牧眼前,險些砸中了沈牧的腦袋。
頭一偏,讓過致命一擊,嘴角一抹詭異的笑容。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盯著心窩致命的一擊,邢保澄不敢相信,這匪夷所思的變化。他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一錘將沈牧砸了個半殘,怎麼會……
可惜他沒有等到答案,一雙眼睛瞪的通圓,問出了那句話,身子轟然倒下。
“永遠不要輕視任何一名敵人……”沈牧緩了口氣,盯著倒在自己身側的邢保澄,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你來了,就請見一面吧!”
沒來由的一句話,沈牧也不知自己為何要說出這麼一句。
“你……你怎麼知道我再?”那軍營中裹著顏面的女子,緩緩走近,蹲在沈牧身側,撇了一眼邢保澄,輕嘆一聲:“困境之中,你能做出這等選擇,當真厲害!”
沈牧全身疼痛,更無法動彈,癱在黃土坑中:“你都瞧見了?你是來殺我的?”
女子點點頭:“你太聰明瞭……若是你不死,我們的大計便難以施展!有人害怕你成為絆腳石,所以……我必須……”
沈牧一聲苦笑:“好!終究沒能殺了你,卻先被你殺了!”
女子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拔出插在邢保澄心臟的短槍,用身上的衣衫輕輕拭去槍身上的血漬:“這應當是譚震的玄鐵齊眉棍,沒想到你們竟打造成一支長槍,看這工藝應是出自奇巧門的之手。不錯,不錯!邢保澄本來是個聰明人,卻被一場大火惹得如此魯莽,如今身死謝罪,也算是罪有應得!”
沈牧深吸一口氣,聽著女子的言語,加一揣度,登時明瞭:“原來你們佈局的竟這麼大……不僅西北二王,連南桑、離月、流霜和雲照四國都被你們算計了……咳咳……看來您們的胃口很大!”
女子並不搭話,反而繼續自己的思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