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印月手持一柄長劍,挑開劍影。擋在沈牧面前,道:“二姐……”
話未說完,迎月縱身一躍,進到印月身側,雙掌交錯,來奪印月寶劍。
印月手捏劍訣,長劍一劃一刺,繞開迎月掌勢,將她逼退兩步。
迎月喝道:“印月,你確定要救這小子命?”
印月道:“二姐,我只是不想你和大姐在錯下去。”
“好!好!”二人說話之間各自遞出數招。
她二人同屬一門,身形功法如出一轍,對各自的出招方位俱都心中有數。
沈牧見二人交手,出招迅速。自己的一雙眼睛根本無法分辨清楚,但覺得兩道人影,再小巷內左右騰轉,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耳邊又是“叮叮”劍鋒相接的聲音,心中直嘆:原來道修間的比鬥是這般模樣。再回頭想曾經張飛虎等“武林高手”的一招一式,於她二人相比,簡直是小娃娃扮家家。
速度,快的肉眼無法分辨。原本還能看出兩道人影,不消片刻,二人身影已混在一起。
沈牧心中焦急,本想著乘機逃跑,轉念一想人家這等身法,自己還沒跑出去幾步便被輕鬆追上。何必做這等無用之事,更讓她們瞧不起自己。
只聽迎月喝道:“印月,你在攔著我,休怪我翻臉了!”
印月介面道:“二姐,要不咱們去問問大姐……”
“問?問什麼?你不會是喜歡這小子了吧?”
“二姐,你這是什麼話,你我都是何等年紀,怎麼輕言情愛之事。”
“轟”的一聲響,二人左掌相接,道炁所致,二人各自退後一步。
兩側的圍牆哪裡經得住她二人鬥法,隨著二人站定身形,圍牆轟然倒塌。
塵土飛揚,火星四濺!
這一響,驚動了路過的官軍。當即有十多人持兵器轉進巷子,喝道:“什麼人!”
迎月回首一看,來人是慕容軍士,冷哼一聲,雙手再胸前交叉,接著十指抖動。
但見到兩面倒塌的土牆,平地裡飛上半空,逐漸聚攏成一根懷抱粗細的圓柱體,隨著迎月右手一推,那凝聚的土石如餓虎撲食,撞向雲照軍士。
眾軍哪裡見過這等奇景,連聲招呼抵擋。
迎月這奮力一擊,又豈是他們能夠擋的住的。只聽的“轟”的一聲,那土石凝成的圓柱撞進官軍隊伍,接著爆裂開來,如同一顆炸彈,炸裂的氣浪將眾人掀翻在地,接著被落下的土石砸的嗷嗷直叫。
迎月一擊使出,左手又是憑空一抓一丟。遠處一根燃燒的樑柱驟然飛來,衝著剛剛爬起的幾名士兵橫衝直撞。
那幾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木樑砸暈過去。
餘眾哪裡還敢再來,救上傷者,尋路逃竄,再他們看來,眼前那名婦人,定是個妖魔鬼怪。
迎月擊退官軍,在回頭時,已不見了印月和沈牧的身影。她微微閉上雙眼,呼了口氣,道炁流轉全身,感應印月逃跑的方向。
原來印月乘著迎月施法之際,單手提起沈牧,雙足一頓,仗劍帶著沈牧飛出寧海城。
這是沈牧頭一次御劍飛行,卻是被人領著衣領,如同犯人一般。還沒有反應過來人怎麼回事,只覺得耳邊狂風大作,腳下房屋城牆轉眼間便消失不見。
沈牧驚道:“姑姑,這……”
“莫說話分了神,你會跌下去!”印月凝神縱劍,落到一處山林之間。
落地的瞬間,那寶劍很有靈氣的飛如印月手中。
印月指著林間一條小路,道:“你走吧,這條路可以直通固州!”
沈牧先是回想方才腳踏寶劍飛行之時的模樣,暗想自己若是學會了這招,該是如何威風。又聽印月這樣說,頓時拜道:“多謝姑姑救命之恩。姑姑難道不走麼?”
印月道:“你們本是無辜之人,我卻不一樣。你去吧,二姐馬上便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沈牧哪裡肯走,別人好歹救了自己一命,自己這樣一走了之,算什麼男子漢。
印月見沈牧無動於衷,冷喝一聲:“你……你留在這裡等死不成?”
沈牧正色道:“姑姑為了保住沈牧性命,不惜於自己最親的人鬧僵,沈牧若是這麼走了,以後還將如何面對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