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對邪靈身上的疑問較多,但此時我得先揭穿另一個人的陰謀才行!所以我將頭看向了朱依依。
“楊刀官,你看我幹什麼?我知道,剛才在屍王洞中對你有些不禮貌,可神器的力量,敢問世間有誰不想得到,你不至於殺了我吧!殺害魯止琪的是蒙面老者,也就是你眼前的邪靈,你要報仇可別找錯了人。”
朱依依此時顯得有些恐懼,因為她知道我已經完成了祭祀,神器的力量現在就在我的身體中,出於害怕,她本能的躲在了朱伯伯的身後。
朱伯伯和嚴妍阿姨見我要對依依動手,袒護的上前走了兩步,想要護住他們的寶貝女兒。
“邪靈尊者!”嚴妍阿姨看著不管不顧的邪靈,向他發出了求救的聲音。
“你要殺人家女兒,總得說點什麼吧,想必你也知道他們朱家是在為我做事,也免得我落下個見死不救的話柄。”邪靈手持玄光劍,冷冷的看了一眼朱長望夫婦。
不對啊,在我的認知裡,朱家上下應該一直在為邪靈做事,可為何邪靈此時看朱長望夫婦會是如此的眼神?難道我錯了?邪靈他到底是何用意?
我停止了向前的步伐,冷冷的斜視了一眼邪靈,開口道:“我知道,什麼都瞞不過爺爺您這雙慧眼。”
“爺爺這兩個字以後別在叫了,我邪靈受不起。”邪靈趾高氣昂的站在原地,回應了我一句。
我沒有理會邪靈的嘲諷,而是對著朱長望夫婦,講道“朱伯伯,嚴妍阿姨對不起,侄兒無能,沒有保護好依依。”
不管我的過去有多麼骯脹,又或者我有多麼的仇視朱家,但我此刻對朱伯伯說的話是真心的!因為我很愛很愛依依,若給我從來一次的機會,我寧願要依依也不要神器的力量。是世間沒有後悔藥,但我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依依報仇!
“姓楊的,你什麼意思?我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朱依依從朱長望背後探出半個腦袋,對我講道,而朱長望和嚴妍阿姨也是不解的回頭看了一眼依依。
為了不讓朱長望夫婦阻止我報仇,我長嘆一口氣道:“遊歷之初,我便知曉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人一手策劃的,可我不想就這樣被他人牽著鼻子走,所以就起了私心,不如將計就計,在一切看是偶然卻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情況下,讓另外一個人參與了尋找幽冥三神器的計劃中,目的就是為了打亂他人的計劃!他雖然一直壓制著自己的道術,可我知道他絕非普通人,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從來的機會,我絕不會讓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參與進來,對嗎?魯止琪!”我指著朱依依怒吼道,不,他不是我心愛的依依,他是魯止琪或者說是南宮項月!
朱長望夫婦見我指著他們的寶貝女兒,卻叫出了魯止琪的名字,一時間非常的不解,他二人再次同時回看了一眼身後的依依。
世間本是這樣,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他們夫婦雖然同意依依參與計劃,以為會有邪靈的庇護,依依就能安然無恙,或許是他們夫婦太天真了吧。
“什麼魯止琪南宮項月的,你傻了吧,我是朱依依啊!”
南宮項月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對我繼續辯解著,其實我也希望我是錯的,因為我錯了的話,依依就還會活在這個世界上,那該有多好。可我不能自己騙自己,因為我很清楚,我心愛的依依已經死了,被魯止琪這個陰險的小人殺死了,她被我親手埋葬在釋中城的紅樹林中。
“南宮項月別裝了,你的樣子讓我噁心,真正的依依早已經在紅樹林中被你殺掉了。”
對依依的想念與內疚,讓我的心被捅了一刀似的,很疼很疼。
我此言一出,眾派弟子皆是一臉的驚愕,因為對於他們來說,南宮項月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南宮項月?當世得大道者的南宮項月?此人為人陰險狡詐••••••”眾派弟子小聲議論著。
“嗖嗖嗖!”三道黑影從邪派的弟子中飛了出來,幻化成了魚鰓和黑白無常三位陰差,他們擋在了南宮項月的身前。
“好了南宮,殺掉這賊人,我們三位也好交差,休要與他多言。”魚鰓杵著山尖魚叉,魁梧的站在黑白無常中間,開口道。
“你以為你們能殺得掉他嗎?我方才深入屍王洞時,他已經取得了三樣神器的力量,而且完成了祭祀。”南宮項月一把推開了朱長望夫婦,沒在掩飾自己的身份,幻化成了一位老頭的模樣。
幻化後的南宮項月,穿一身藍色中山裝,頭戴藍色狗皮冒,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掛滿了皺紋,兩隻深陷卻有神的眼睛,勾勒出了他一臉的奸相,而這老頭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對啦,這老頭是泥瓦匠龔音強的爹,就是那個坐在四合院門檻上抽菸斗的老頭!他那時是如此的不起眼,又有誰會想到,他這樣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老頭,竟然是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南宮項月!
怪不得江湖傳言,從來沒有人見過南宮項月的真實面目,竟連我也看走了眼,原來他早就已經潛伏在了我的身邊。現在想想,就連那鬼老太被附身之事,估計也是他一手策劃的吧!他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無非就是想趁我替龔音強老婆驅鬼之時,查探我是否身懷清泉之血,以便他們的下一步計劃。
“呸,媽的,我還拿這破玩意兒當寶貝,原來這小子已經完成了祭祀。”
食屍鬼蕭長欽,氣憤的將兩樣神器丟在了地上,而眾派弟子也跟著發出了一陣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