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邪派船隻的遠去,船上的零星火光也慢慢的被大海所淹沒,而依依等人也因不願道出我的去向被邪派打傷,此刻我的心情也是非常內疚的。
“船!”依依或許是被邪派剛才的陣勢嚇倒了,此時心情才逐漸平復,想起了我們也同樣需要一條離開的船。
“還管他船不船的,你沒事就好!”魯止琪見邪派弟子消失在大海後,快速的跑出了流光護盾,一臉心疼的抓住依依的手,臉上寫滿了心疼。
依依雖然滿身傷痕,但依舊倔強的向魯止琪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走向了我和花千尋。
“多謝兩位剛才出手相助,小女子感激不盡。”依依開口道。
“老黑前輩,謝謝你,幸虧你及時出手接住了那三位什麼狗屁上人的一掌,不然我堂姐估計就得死在這裡了!”朱可可此時顯得對我格外感恩。
“老黑前輩?”我重複了一句朱可可的話。
“哈哈,你看你全身黑如碳,五官輪廓也沒有,就好像剛被人架在火上烤了一遍似的,再說了,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認識你,只能叫你老黑前輩了,有什麼不對嗎?”朱可可吐了吐舌頭,嬉皮笑臉的回應著我。
老黑前輩?老黑前輩?
我伸直雙臂再次打量起我的身體來,重複著老黑前輩四字,慢慢的逼向了朱可可,為何吞噬了鬼王的力量後我的身體會變成這樣!
朱可可見我一步一步的緊逼到她的身前,顯得有些不淡定了,她驚恐的開口道:“你,你要做什麼?”
“前輩,我堂妹不懂事,還請你原諒。”
說完依依揮動著白羽扇將朱可可護在了身後,無面鬼也一個移形幻影來到了我的身邊,他擺出一副戰鬥的樣子,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輕輕的一把將依依和無面鬼推開,運作一絲道氣在他們眼前打入了流光護盾的金色光芒中,因為若不是被流光護盾所保護的物件,一定會遭到流光護盾的反噬,可我打入的道氣並沒有遭到護盾的抵抗,這就證明了我是被護盾所保護的物件。
我的舉動使得無面鬼和依依同時張大了嘴巴,因為他們此刻猜到了我的身份,顯得是既驚又喜,我無奈的擺了擺手,對他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 老黑前輩?”我重複著同樣的話語,壓低聲音走向了朱可可,我只想戲弄一下這個小公主,此時她已經被我逼到了死角。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看你長的黑,我就叫你老黑前輩咯,有什麼錯嘛,大不了下次我不這樣叫你了。”
朱可可見無路可逃,只能雙目緊閉,一臉恐懼的胡亂揮舞著手中的短劍,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防禦著。
“還有你,膽敢叫我什麼黑鬼怪物?”
我假裝發怒的隔空將魯止琪抓到了我身前,花千尋見我要動手本想上前阻止,可被依依擋了下來。
“領死吧!”
我咆哮一聲,將冒著黑色氣焰的手高舉成爪狀,嚇唬著他們二人,此時他們雙目緊閉,一臉絕望的等待著死亡。
“堂姐救命!”
“媳婦兒救救我。”
“老黑前輩太厲害了,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你們就好好的去吧。”依依站在身後略帶嘲笑的講道。
見他二人將雙目緊閉,一副恐懼的樣子,我也就此作罷,散去一身遊走的鬼王力量,身體也瞬間恢復成了我之前的模樣,原本要掐住他二人脖子的手,此時落在了他們的下巴處,輕輕的撓起了癢癢。
“我真的很黑嗎?”我邊撓邊問道。
魯止琪眯著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猛的跳起來開口道:“你他孃的個殺人犯,還有心情開玩笑,嚇死老子了,我去你大爺的。”然後他一下將我推到在地,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好打,眾人皆是發出了一陣鬨笑之聲。
“堂姐,老黑是姓楊的這臭小子?你們居然聯合起來耍我們!”
“我們也是剛知道的。”依依輕輕的將手中的白羽扇合攏,回應著可可。
“別打了,魯爺我錯了還不行嗎?”
我推開了魯止琪,從地上爬起。
“那你給老子說說,你學了什麼妖法變的跟個黑炭似的,連老子都不認識你了!”
魯止琪停下了打我的手,而依依和可可此時也是一臉期待與好奇的看著我,我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將吞噬鬼王的事情講給了他們。
眾人在聽完我是如何吞噬鬼王的力量後皆是露出一臉羨慕之色,其實我也覺得此次若不是那鬼王貪圖我的清泉血,我也不可能會得到他的力量,讓我的道法突飛猛進,我想從此以後,我楊刀官再也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物件了吧。
剛才我只顧著捉弄魯止琪等人,完全忘記了花千尋的存在,還來不及起身就躺在地上對花千尋開口道:“千尋前輩,謝謝你明事理,且兩次出手相助於我,晚輩感激不盡。”說完我從地上爬起,彎著腰給她行了一個禮。
“刀官你不必言謝,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今日能來此島助你一臂之力,也是尾隨我派弟子前來的。”花千尋將佛塵一掃,長嘆一口氣對我講道。
“一家人?千尋前輩此話怎講?”
其實此時不光是我,在場的眾人皆是緊鎖眉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花千尋。
“你應該稱呼我為千尋姨娘,你娘鍾慧欣是我的同門師妹, 我們的師傅就是幽冥邪派現任的長老幽珠,你娘鍾慧欣是我師傅遊歷時所收的俗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