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殘魂的力量我很快來到了陰月洞口,陰月洞是貫穿於小島半山腰的石洞,洞口堆滿了人類的白骨,站在洞門外便能感覺到一股明顯的寒意,我本想在洞外先打探一下洞中情況,可無奈今陰屍蟲已被清泉淚驅除,放眼望去黑暗的陰月洞中,除了無盡的黑暗就是黑暗!
哈哈哈••••••
一陣無比恐懼加悽慘的女人笑聲從洞中傳來。
“啊!”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為了能讓我的同伴安全離開,也為了能找到去荒島的線索,我撞著膽,藉著身體表面的藍色火焰,踏過深深白骨,走向了深不見底的陰月洞中,被腳踩踏過的白骨也發出了咔咔的脆響聲。
我進入洞中大約走了十來步,一股強有力的陰風迎面吹來,我身體燃燒的藍色火焰一下被吹滅了!
火焰熄滅後,我整個人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我本就緊張的心此刻更加的不安了。不行,我必須再次施法點燃殘魂的火焰。
想到這裡,我趕緊再次運作殘魂氣息於身體中游走,可此時體內的殘魂力量完全不受控制,在體內亂竄,根本就不能被點燃。
什麼樣的鬼王能有如此強大的法力,竟可以在遠處控制我的力量,我的力量可是地府魚鰓的力量,而魚鰓是地府的大鬼差,一個陽世的鬼王他是如何辦到的?
我想就算是三位當世得大道者的邪靈、破塵、南宮項月也不可能在遠處就能壓制一個人的力量,因為黑皮秘書中清清楚楚的記載著,世間除天神外,無論是地獄的鬼使,還是陽世的道家高人,皆不可能在超過十五米的範圍內控制或者壓制一個人,其實這也不僅僅是黑皮秘書中記載的事實,這也是所有修道之人最基本的共識。
就算是蒙面老者那樣的高人,在斬殺渡橋外的邪派弟子時,也是現身後才隔空將他們盡數誅魂的,且當日邪派弟子所站立的位置又較為集中,我想,若他們超過十五米的範圍,蒙面老者也不可能辦到隔空就把他們斬殺了吧。
可今日陰月洞中的鬼王又是如何辦到的?難道他此刻就在離我十五米的範圍內,所以才能壓制住我身體中的殘魂力量?可若不是又作何解釋?難道他是天神!
想到這裡我的心撲通、撲通的猛烈跳動著,眼下身處黑暗之中,又沒有同伴協助,我每前行一步總感覺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在看,而且背後也好像有人在緊跟著我,一種異常的恐懼感湧上心頭。
平日裡有殘魂之力護體,也見識了諸多鬼物,可如今殘魂的力量不受控制,我只能在黑暗中摸索著緩慢的前行。
我從腰間抽出血斧,緊握於手中,為了安全起見,我劃破手指讓絲絲清泉血外溢 ,因為只有這樣做,我緊繃的心才會有一絲的平靜。
就這樣,我小心翼翼的手持血斧,一小步一小步的試探著前行,越向洞中深處前行,身體感覺越冷,體內的清泉血不知何時開始沸騰了起來,我知道這是因為洞中陰氣太重,清泉血是在自動抵禦陰邪氣息的侵襲!
我前行幾步,突然從斧頭處傳來了一種軟綿綿感覺,我試探性的用血斧再次戳了一下,依然是那種軟綿綿的感覺,是什麼鬼東西擋住了我的去路!
正當我猶豫之時,前方傳來了一陣“嘰嘰”的叫聲,我冷哼一聲自言道:“原來我戳的是老鼠,怪不得軟綿綿的,可是不對啊!我是將血斧與胸平齊前伸的,要是老鼠的話,這老鼠得有多大?”
我雖有些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大吼道:“既然你們是請我來合作的,又為何要剝奪我的力量,能不能給點光?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見!”
我話音剛落,從洞穴深處傳來了一聲粗獷的男人聲音:“本以為你能破古塔,闖鬼窟,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現在看來廢物一個。”
粗獷男人的話音剛落,就從洞穴中飄出了一團綠色的鬼火,鬼火瞬間照亮了我前行的路。
綠火照亮的瞬間,一個批頭散發的女鬼,兩眼冒著寒光,直愣愣的站在離我不足半米的地方,她一臉詭笑的盯著我,此時她的嘴裡正嚼著一隻死老鼠,看得我全身長滿雞皮疙瘩。
驚魂未定的我揮起血斧對著女鬼就劈了過去,可被女鬼輕盈的步伐躲開了,一道紅光月牙狀的衝擊波從血斧中飛出,繞過了女鬼的細腰飛向了洞穴深處,良久才傳出一聲劇烈的響聲。
“呸!”
女鬼一口將未吃完的老鼠頭吐在了我的臉上,不知是老鼠的血液還是女鬼的血液,總之噴了我一臉。
“哈哈哈••••••”
女鬼見吐了我一臉的鮮血,有些得意的再次發出了一陣陰邪的狂笑,然後轉身輕飄飄的飄向了洞穴深處。
我擦了一把臉上的噁心血液,怒火朝天的邁著大步去追逐著前方的女鬼,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可殘魂的力量依舊不受控制,就算我憑著腳力爆發的勁兒,也很難追上離我而去的女鬼。
藉著綠色鬼火的光芒,我很快來到了洞穴深處,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赫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各類面目猙獰的亡魂孤鬼整齊的左右一字排開,中間一條紅色的地毯從我腳下鋪到了遠處的龍椅上。一位臉色慘白,身作金色龍袍的鬼物坐於龍椅之上,看這鬼物的氣勢足有吞天食地之勢,他應該就是引我來此的鬼王。
綠色的鬼火在我頭頂上饒了一圈後慢慢的熄滅了,大殿中熊熊燃燒的火盆足夠讓我看清殿內的情況,各類面目猙獰的亡魂孤鬼,此時也都瞪著邪惡的鬼眼看向了我,失去法力的我被鬼注視著難免會有些心虛。
“見了我家鬼王,竟敢不跪!”那隻先前來傳話的獨眼鬼此時正站在鬼王身邊,他此刻趾高氣昂的對我開口道。
“跪!”眾鬼集體發生,嚇得我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