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我帶著心中的疑問忐忑不安的睡去,因為我開始害怕了,害怕那惡道口中的離開東海之時只剩一男一女的預言,我怕同伴中有人離去,特別是我深愛的依依。
次日醒來漁村的陽光灑滿了大地,昨夜入睡時我還有一個疑問忘記問劉婆了,那就是她所看到的惡道當時是多大的年齡,因為我想確認她所看到的惡道,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破塵。
我帶著心中的疑問和明秋一起到了劉婆的家裡,明秋輕輕的推開了虛掩的房門,劉婆此時雙目緊閉,坐在一張竹製的躺椅上,手中握著一張發黃的宣紙。
“劉婆?”
明秋站在門外緊張的叫了一聲劉婆的名字,可劉婆沒有回答。
“劉婆••••••”
明秋見狀趕忙衝進屋內,搖晃著劉婆的身體,發黃的宣紙從劉婆的手中掉了下來,其實我和明秋此時都已心知肚明,劉婆她走了。
她等到了她要等的人,告知了我們事情的一切真相,完成了惡道交給她的任務,見她如此安詳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或許此刻她正牽著她丈夫的手,在漁村的某處看著我們。
想到這裡我趕緊釋放出一絲殘魂氣息,搜尋了一番劉婆的陰魂,可毫無收穫,我想劉婆的魂魄應該已經被地府的陰差帶走了吧。
我從地上撿起了那張發黃的宣紙,宣紙上所繪製的正是通往荒島的路線圖,此刻我更加確信了劉婆所言的真實性。
我和明秋通知了村裡人,告知了劉婆去世的訊息。安頓好了劉婆的後事後,依依不知在什麼地方找了一條捕魚的帆船,船體是木製結構的,看來有些年頭了。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按照村長所繪製的路線圖駛向了荒島,期間我因那句離開東海之時只剩一男一女的預言,而極力的反對依依和可可與我出海,因為我們的之間的爭吵在漁村也鬧出了不小的動靜,但後來他們三人罕見的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力勸我登島取星月鏡,最終我也只好妥協,不過此番前去我得更加小心,因為他們三人的安危便是我的安危。
“哎,我看啊,那惡道故意留個漏洞,把兩男兩女說成一男二女,以此讓我們放鬆警惕而引誘我們去。”魯止琪自言自語的埋怨道,其實我能看出魯止琪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只是擔心依依才和她們站在一起勸我登島的。
魯止琪的話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因為無論這場陰謀是什麼,我都已經深陷其中,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必須闖一闖。只是依依止琪還有可可不應該和我躺這趟混水的。我故作鎮定的看著手中的地圖,但心中所想的卻與去荒島的路線毫無關聯。
“呼!”
我們前行的路上忽然颳起了大風!
“轟!”
頃刻間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眾人趕忙躲進了船艙。
“嚯,好大的雨啊,說來就來,一點準備都沒有!”魯止琪擦拭著臉上的雨水自言道。
“有什麼好驚訝的,海上的天氣就是這樣,前一秒鐘還豔陽高照清空萬里,後一秒鐘就可能會電閃雷鳴,下起這樣的大雨。”可可擰著衣袖的雨水,回應著止琪。
我小心翼翼的將村長繪製的路線圖放入了上衣口袋裡,此時天色越來越暗,狂風伴隨著雨水也越刮越大。
“不好!”依依說完衝向了船艙外。
依依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的心也開始懸了起來,因為我不知道她口中的不好是指的什麼,我緊隨其後的也衝出了艙外。
依依衝出船艙後,死死的拽住定繩,瞬間我明白了她說不好的意思,原來她是怕大風颳壞了船帆,我見狀也上前去幫助依依拽住了定繩,一個勁兒的下拉著。
“媳婦兒,你這是幹嘛啊!不要命啦?”
“對啊,堂姐至於這麼拼命嗎?”
魯止琪和朱可可也跑了出來,狂風夾雜著大雨瘋狂的颳著,巨浪一波接著一波的拍打著漁船,彷彿下一秒鐘漁船就會散架,此時我們根本站不穩腳。
“不行,風浪太大了,要不我們別管這破帆了。”魯止琪大聲對眾人吼道,可魯止琪的聲音此刻也被海風淹沒了。
“廢物你說什麼?”可可拽著帆船的定繩,看向了說話的魯止琪。
可可的話音剛落,一股驚天巨浪從側面襲捲而來,將眾人全部打翻在地!
在雨水加海水的共同作用下,我們已經睜不開眼了。
“媳婦兒,要不我們先進船艙吧,這裡太危險了。”魯止琪抓住依依的手說道。
“滾開。”
依依憤怒的對魯止琪吼出了聲,並一掌推開了他,然後單手握著帆繩將道氣運轉於手掌心。
我和朱可可明白了依依的意思,同時運轉道氣,藉助這股力量,我們同時抓住了定繩。眾人用力就是不一樣,被升起的船帆頂著狂風暴雨正緩緩下落,看著下落的船帆,我懸著的心,開始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咔嚓!轟!”
一道天雷帶著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天而降,最後將桅杆攔腰劈斷,被劈斷的桅杆連同船帆發出啪啪的拍打聲,最後被狂風颳出了船體,狂風巨大的力量使得定繩從我和朱可可的手中掙脫,定繩離開掌心的剎那,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傳入了我的手心,這是被定繩摩擦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