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徐安年慢慢醒了過來,感受到身下的柔軟,他輕輕鬆了一口氣,心裡那顆大石頭算是徹底的落了下去。
睜開眼睛,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看著潔淨安寧的房間,感受著身上蓋著淡淡清香的被褥,讓整個人難得的沉靜放鬆。
他輕輕檢視了下腹部的傷口,經過醫治包紮,現在變得結痂成繭,癒合只不過是早晚的事,
不得不說,現在徐安年的身體的自愈能力確是強悍,如果換成其他人,這槍傷沒有個三五個月都不可能下床。
他暗暗自嘲著,自己果然和醫院有著不可割捨的緣分,小的時候自己就是常客,現在長大了,還是離不開這裡。
這才短短多長時日,就因為受傷進來倆次,真不知道自己是福大命大,還是點背倒黴。
他甚至好笑的想著,要不等自己以後真有出息了,就開一家醫院,省的麻煩別人更麻煩自己!
還沒等他空想完,一陣鏗鏘有力的聲音便傳進耳朵,
“安年,醒了?”
徐安年連忙轉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此時,鄭樺錦竟然和自己一個病房,此時正靠在病床角上,腿上打著繁瑣的繃帶,炯炯有神的直視而來,
徐安年連忙想艱難的坐起身來,可腰間的陣痛提醒著他身體不允許,
鄭樺錦見狀,連忙揮了揮手,嘴裡說著
“別起了,不礙事!”
看到鄭樺錦的狀態不錯,徐安年便也不再矯情,難得清閒的將腦袋枕在枕頭上,雙手交叉放在腦後,輕笑著
“看來鄭老氣色不錯,沒事了吧!"
鄭樺錦笑了笑,唏噓的感慨著
“還湊合,不過終究是老了,不像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徐安年輕輕擺了擺手,面對鄭樺錦這位性子堅毅,不善言辭的老人,他本就心生好感,在加上連續兩次同生共死的交情,讓兩個人都親近了不少,算的上是真正的忘年之交。聽著他難得的說出一句調侃的話,讓自己心情大好。關心的詢問著
“您老身上的氣....”
鄭樺錦馬上明白了徐安年的意思,低聲冷哼一聲,傲然的說著
“不礙事,小手段而已,那湖水確是古怪,可也只能限制住我一時,經過這幾天的調整,已無大礙。
不過便宜了那些人,如果現在重來一次,根本不是你出手,我一個金剛琉璃下去,直接將他們所有人砸個粉碎,什麼鬼王嬰王的連個屁都不是!
要不是咱們離開後剩下的一切都交給了王茂汐那小子收拾,我現在非得去那死亡谷裡補上幾拳,
這些小垃圾真不知馬王爺有幾隻眼,小魚小蝦的在我面前還裝起了大尾巴狼了!”
徐安年被這話逗笑了,哈哈的一陣輕笑,隨之帶來的就是腹部的一陣疼痛!
看的出來,鄭樺錦明顯還憋著一口惡氣沒發洩出來,為自己窩囊的一行感到不爽,
想到自己一直被蒿無憂和小鬼嬰王打壓著,空有一身本事使不出來,就有一種有勁無處使的挫敗感。
鄭樺錦這種人當真很投徐安年的脾氣,利落直爽,有什麼想法和脾氣就直接不掩飾的表現出來,喜怒都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