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年全身一顫,想起了蘇十安曾說過的鐘聲一響,人頭一顆的諺語,心裡的不安迅速蔓延。
他猛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向著王子墨身旁看去,目光直接掃到趴在地上的白三福!
因為剛才徐安年只是在白皓出現的時候初步打量了一眼它,感受到三福只是因為某種關係昏迷過去,暫時沒有危險,才暫時放下心。
後來又因為一個又一個的震驚訊息衝佔著自己的腦細胞,也沒騰出功夫去考慮它,
現在終於算是回過神,不覺得心頭又緊張起來,不清楚三福現在身體到底怎麼樣!
徐安年一直知道,自己和白三福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靈聯絡,不管幹什麼都出奇的默契,心裡只要想到什麼,只需要一個眼神,它就心有靈犀,心領神會的去完成!
此時的徐安年就是盯著趴在地上的白三福看,希望它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意,快點甦醒過來,拯救現在這破不開的局面。
而白三福也爭氣一般的做了回應,毛柔柔的小爪子微微動了一下,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來。
雖然整個身體還沒有完全的清醒,但是這小小的舉動。卻讓徐安年喜出望外,自己的注視果然奏效了。
可是蒿無憂哪裡會給徐安年那麼多的時間,只見她已經走回了斷頭鐘面前,輕輕撫摸著血井中的鍍金嬰王,
看著他傷痕累累的身體,尤其是那條觸目驚心的傷口,手臂已經完全分離了身體,散落在地。
湖中飄來的黑氣也逐漸消散歸去,沒有完全的浸入嬰王體內,這讓蒿無憂頓時火冒三丈,心疼懊惱的摸著它的頭顱,柔聲詢問著
“兒,疼麼?”
鍍金嬰王只是不斷的在血井中大口吞嚥著暗紅色的血漿,不曾有絲毫的理會。
蒿無憂回頭看了看陰影中的白院長,變得溫柔似水的言語著,
“孩兒他爹,兒餓了!”
白院長便聽懂了其中的含義,如魔怔一般慢慢走上前,露出迷一樣的笑容,伸出自己早已是傷痕無數的手腕,慢慢的遞到了鍍金嬰王的面前,若有若無的說著
“孩子,吃吧,吃吧!”
白皓不忍心的撇過了頭,心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可是也沒有出聲制止,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蒿無憂滿意的看了眼白院長和鍍金嬰王,接著又惡毒的看向了眾人,那溫柔的一面瞬間消失不見,陰惻惻的說著
“你們打傷我兒,破壞了他晉升鬼王的大道,我該如何懲罰你們?要不,先殺了你?”
說完,猛然看向了王茂汐!
“你敢?”
鄭樺錦身體向前一步,雙拳緊握,發出咔咔作響的聲音,證明著他此刻心中憤怒到了極致。
蒿無憂看到出頭的鄭樺錦,只是玩味的笑著,打量這個面相堅毅的老者,嘖嘖的嘲諷著
“你這條運不了氣的老狗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呼小叫?沒了本事的你就是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廢物,沒有任何本錢衝著我吠叫!你懂麼?”
鄭樺錦哪裡受得了這種的譏笑,上前幾步就要對著蒿無憂衝去。
“砰!”
槍聲再次響起,鄭樺錦瞬間就栽倒於地,而他的大腿上,出現了一個耀眼的血花,
白皓冷著臉看著,一句話不說。
只是手中那把黑洞洞的手槍出奇的扎眼奪目!
虎落平陽被犬欺。
鄭樺錦面沉如水,如果在平時,自己哪裡會在乎這柄小小的手槍,別說是變身金剛琉璃,哪怕就是靠本身的身法也能輕易的躲避開來,
可是這一切的底氣,歸根到底都需要身體裡的道氣來支撐,沒了氣,自己果真如蒿無憂嘴裡那般,就是一個遲暮到日落西山的老人罷了!
“鄭老頭?”
“ 鄭老?”
“鄭叔?”
蘇十安,王思韻和王茂汐同時喊了出來,不顧一切的跑上前去,簡單的檢視一番,才艱難的將他拖回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