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年順著青煙看去。
這是一座朦朧的山峰,不高,但是很有氣勢。山體周身彷彿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那飄渺的青煙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的天邊。
上山的路,用一塊塊碎石簡單鋪成的臺階,沒有過多的裝飾,似乎已經十分古舊,暗暗的墨青色。時光流逝而刻在上面深深的痕跡。慢慢地,慢慢地,向山頂延伸。
不知為何,徐安年出神了,這是熟悉的感覺,一種發自內心熟悉的感覺。
淡淡的煙,淡淡的霧,淡淡的色,淡淡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似曾相識。
還是胖子回頭輕輕拍了一下徐安年,他才中失神中醒了過來。
看著眾人一步一步的踏上上山的臺階,他面露疑惑的跟了上去。
走在山腳下,頓時感到撲面而來的潮溼的氣息中,夾雜著淡淡的清香。
那陰溼的階梯邊生著一叢叢參差不齊的野草,在那野草從中有兩枝素淨的小野花,乳白色,花蕊處微微泛著些藍色。淡淡的香,淺淺的藍,一草一木間都迷離著獨有的氣息。
徐安年瞬間醒悟過來,
他夢到過這裡,這山,這路,這草,這木,還有這熟悉的味道,全部都在他的夢中出現過。
看著自己已經落後眾人很遠,他搖了搖頭,一步登上腳下的階梯。
與此同時,在他們看不見的一個地方瞬間顫動了一下,接著歸於平靜。
一行人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小心,看著那青煙距離著眾人越來越近,每個人心裡都緊張起來。不清楚自己即將遇到的究竟是何物!
路不算陡峭,山也不算高,眾人大約攀爬了半個多小時,就到達了山頂。
可眼前的一切讓所有人始料未及,山峰的整個山頂竟然是一片平整開闊的土地,有點一馬平川的感覺,就如同有人用利器整齊的削掉了整個山頂。
而就在這廣闊的平地上,毅然出現了一所古老破舊的寺廟,遠遠看去寺廟外壁已經塵封土積,裂痕縱橫,壁牆上的雕塑殘缺不全,壁畫因受時間的侵襲,也暗黑斑駁模糊不清了。但是它還是傲然的屹立在頂端最中心的位置,讓人可以感覺到它曾經的輝煌,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磅礴大氣。
而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旁邊竟然還出現一個小小的道觀,這個道觀和寺廟相比,簡直可以用寒酸兩個字形容,只是用簡單的籬笆圍成一圈牆壁,加上裡面的幾個破舊的茅草屋寥寥組成,
不過道觀門前,一面大旗昂然的立在其中,上面刻著蒼勁有力的寫著一個大字。
“溪”
而裡面竟然有一個人在生火做飯,炊煙從道觀內嫋嫋升騰,宛如一條扯不斷的舞動的青綾,緩緩攀上旁邊一棵高樹的梢頭,將它無聲包裹。
在細看這個人,一身白色長袍,頭上挽一個道髻,腰間塞著浮塵,身背一口寶劍。看樣子四五十歲的樣子,神情十分專注的看著面前的黑色鐵鍋。
突然,胡叔毫無徵兆的就向著道觀跑了過去,很興奮也很激動。
“胡叔!”
看著胡叔瘋了一樣的舉動,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當意識到到了時候,胡叔已經跑遠了。
眾人沒有辦法,怕胡叔有什麼危險,便也急忙忙的追了過去。
眾人的腳步聲終於引起了道觀裡道士的注意,有點迷茫的看著衝著自己奔跑而來的眾人,放下了手中的鍋蓋,慢慢的來到了道觀的門前,雙手背後,靜靜的等待著所有人的來臨。
胡叔的奔跑速度很快,可是看出來真的用盡了全力,不到片刻,他便已經跑到了道觀的門前,看也沒看門口的道人,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衝著觀內不停地喊道
“記名弟子胡兵,特此拜見恩師!”
因為情緒過於激動,那聲音竟然絲絲顫抖起來。
此時眾人全都追趕過來,看到胡叔奇怪的行為,不禁十分不解。
道人眉頭皺的更緊了,有點疑惑的看著眾人,緩緩的才自言自語的吐出一個字
“人?”
胡叔見喊了半天,觀內都沒有人回應,心底瞬間一沉,看著面前疑惑的道士,顫聲說道
“這裡不是李原溪李真人的道觀?”
聽到李原溪三個字,
道士瞬間神色一變,一股磅礴的氣勢從身體裡散發出來,沉聲問道
“你是誰?為何知道家師的名諱?” 胡叔見這裡真是自己要找的地方,臉色露出激動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