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歡一聽冷哼出聲,“呵。原來是自己不要臉跑到薄家偷情,我好心救你上來,你卻只知道哭哭啼啼不說話。我救了人,倒成了罪人。說,你到底是何居心?!”
孟項宜聞言就哭得更傷心了。
好似全天下的人都虧待了她。
方蘭茹護著她,“你吼什麼吼!知意雖然走了,但我們好歹是親家,說起來還是一家人。你吼一個受了驚的小姑娘做什麼?!”
“我就是吼了又怎樣?親家?誰跟你是親家,人都死了。我們兩家早就沒關係了!”
“你--”
方蘭茹又看向我,眼底沒了先前那份柔軟,“你說你在假山後面見到一個男人,那男人是誰?天這麼黑,你是真的看清楚了嗎?沒有證據的事情,你怎麼有臉胡說!”
我勾了勾唇,早已看出孟項宜的目的,可惜我偏不讓她如願。
我瞪大眼睛故作害怕地模樣,“沈太太,我跟你們沈家非親非故,我為何要胡說來害你們?剛才我路過假山附近,見三嬸在找手鐲,這才好心留下來陪三嬸。三嬸拿人的時候,我就站在廊下。我看得清清楚楚,孟小姐掉下來的時候,那假山後面就是有個男人。”
夏月歡冷笑,“當時是傭人發現假山後面有人,我這才急忙上前找人。偏偏這個時候,孟項宜從假山後面掉了出來。芸兒又見到個男人。這分明就是她在薄家偷情險些被發現,沒辦法了只得跳水來吸引注意力,為那個野男人逃跑打掩護罷了!”
“呵。我當初還道你跟沈知意不一樣。誰知道,你比沈知意還不如。沈知意再驕縱沒用,好歹是個守規矩的女人。你倒好偷人偷到薄家來了,人人都道你是女英雄,要我看啊。你就是個不知廉恥的賤人!”
夏月歡丟了鐲子,又被冤枉。
心裡很不愉快。
此刻罵孟項宜的話,極盡難聽。
當初被罵的人是我,如今風水輪流轉。
終於是輪到她了。
方蘭茹皺眉,“你給我閉嘴!這一切不過是你們薄家人的一面之詞,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男人,誰能證明?”
“就是。或許只是看錯了,天色那麼暗。二嫂,說不定是看錯了眼呢。”
薄從南突然來了。
他一進來眼神就看向孟項宜,很明顯是在警告她。
可孟項宜卻像沒看到一樣。
薄從南一進來她哭得更兇了。
呵。
如果我這都看不明白,那真是白死一次了。
孟項宜這是想借著這次事情,徹底公開與薄從南的關係。
但她又不想讓人拿了把柄,被人指責與妹夫糾纏不清。
所以她被救上來之後一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