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覺得本都尉只罰你乾兒子,不罰其他人,讓你沒面子了?”
這一句話頓時讓夏侯司馬跟著臉色一顫!
在本朝的軍制中,他的職能雖和都尉是平起平坐,各管一塊。
但論軍職品級的話確實矮了都尉一頭。
而現下他的乾兒子又出了事,這被數落一番也當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不敢,不敢,卑職只是出於職能,作以提醒。”
“都尉大人如何處置,卑職又豈敢幹涉?”
“至於我那不成才的乾兒子,更是不必顧及在下顏面,該罰則罰,不必顧及在下!”
謝都尉一時看著對方笑了笑,可謂不加掩飾的嘲弄。
“既是干涉不得,那還請行軍司馬管好自己的嘴。”
“以免惹火上身,牽連了自己。”
冷聲說了一番後,謝都尉接著轉向了那校場內,在拾掇了一番自己的衣領後。
又對看守大門者道了聲:“開門。”
“大人,那些個敕勒戰俘危險,還是我等替你去吧!”
謝都尉其身旁的一個個臉上刻著蜈蚣刀疤,單碧眼,且揹著一把偃月刀的牙門將。
卻一時跟著開口提醒到。
謝都尉當然也知道他說的有道理。
畢竟雖說那些個敕勒兵都已下馬,但他們若然鋌而走險,駕起高馬發起衝鋒,那爆發速度極快,瞬間挾持了都尉以求自保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過謝都尉此刻看著仍在校場內的趙虎,卻是擺了擺手,露出幾分笑意。
“無妨!”
“那個趙屯長本事高強,有他在,本都尉不怕那些虎狼。”
“再者……如此人才,本都尉若然讓你這等粗人去請,豈不是懈怠人家?”
說著,只一摒手。
那牙門將當然瞭解自家的都尉主意正,見狀也不吭聲,只是拱手退了下。
但還是立刻地跟隨謝都尉身後以作護衛!
此刻趙虎不敢輕舉妄動,在他角度只能透過唇語判斷對方的對話,可那都尉裡三層外三層的都被人裹住,他根本瞅不見對方的言行。
雖說他看到那些個校尉親卒被拖下去,但也並不代表他趙虎就安全了。
畢竟他剛才也是當著都尉的面兒殺了那親卒長……
並且此刻他看著那人頭攢動間,整個都尉的親衛營評分竟都在“15”以上,皆是七品武夫。
方才那個碧眼牙門將,個人戰力評分更是個高達上百!
換句話說,他一個便可以滅掉趙虎和老兄弟們的戍隊!
且還有許多的數字條看不清,但顯然各個都不是善茬……
由此,他此刻根本不敢多動。
畢竟若然此刻他說錯話或是做錯些,面對著眼前紅到發黑的威脅程度,他可能死都不知怎麼死!
“你是趙虎,趙屯長吧?”
卻不曾想,那些都尉竟然主動且只帶著一名牙門將便朝著校場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