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叔叔就最開心了。”她咧開嘴大笑著,那肆意的樣子已經在她臉上消失很多年,連紋路都是嶄新的。
“比冷羿那個混小子強一萬倍,哎,還好我有個好侄女,我還是挺有福氣的哦。”冷徹也開心說道。
冷徹此話讓梵音再次想起這個突如其來的哥哥,她問道:
“叔叔,冷羿怎麼一直留在東菱軍政部呢?以他的脾氣壓根兒也不是願意受人管制的,可他怎麼就甘心留在部裡這麼多年呢?”
“你也看出來啦?”
“嗯。”
“這事說來話長,咱們先吃飯吧。”冷徹催促道。
梵音應聲,正好她也餓了,於是便獨自跑到遠處抓了些野味回來,又去下游摸了幾條魚上來。生火做飯很是麻利,等烤好了野味,她遞給叔叔,邊吃邊說:“現在可以說了叔叔,反正也沒事做,冷羿到底怎麼回事呢。”梵音吃著嘴裡的烤兔腿,香噴噴地嚼著。
“當年我和他媽媽鬧了點矛盾,趕上他那時正值十五六歲,年輕氣盛的,就想獨自去外面闖蕩闖蕩。”冷徹有些自責,時不時用樹枝捅捅柴火,轉轉烤架上的兔子。
“他離家出走啦。”梵音心裡暗笑,冷羿還有這樣意氣的時候,不過想想他以往無所顧忌的模樣還真是做得出這種事。
“可他怎麼在東菱一待就待了這些年呢,還去了軍政部?”
“她媽媽後來去找他,好像聽說東菱當時有一個什麼指揮官選拔賽,他閒得無聊就去試試,沒想到很快就透過了,他也就留下了。”
“即便是留下,也應該是暫時的。”
“他平時只願和他媽媽多說幾句,他想留在那裡生活一陣子,她媽媽也沒幹涉。後來她媽媽離開東菱我也就不太知道他的情況了。”
“嬸嬸也是個瀟灑的人。”
“誰說不是呢,你嬸嬸何止是瀟灑啊,潑辣得很呢。”提到老婆,冷徹很是忌憚。
“之後就沒有一點訊息了嗎?”
冷徹努力回想著,其實他這些年也想弄明白兒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想起來了,後來聽她媽媽說冷羿留在東菱好像是因為一個女孩兒。”冷徹皺著眉頭想再搜尋出一些有用的資訊,可惜沒有更多了。
“女孩?”梵音發問道,也是在問自己。
“嗯。”
梵音心裡默唸著,女孩,這些年在冷羿身邊沒有十分親密的女性朋友,可是能讓他這種人留下的那關係應該非同一般才對,現在唯一一個被她發現端倪的就是南扶搖,但他倆的關係看上去又十分夾生,這其中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想什麼呢。”冷徹打斷了梵音的思路。
“沒什麼,我在想那個女孩是誰,沒準我認識呢。”
“誰知道呢,沒聽他媽媽提起過,別為那個小子操心了,趕緊吃東西,不然就糊了。”冷徹把烤魚的木棍兒遞給梵音。
兩人吃完東西,便各自在岸邊找了塊既暖和又幹燥的地方歇下。
梵音跟著冷徹又修習了三天,冷徹根據以往梵音施展靈法的特點,改換了教授她的方法。冷徹自己慣於徒手施展靈法,而梵音喜歡運用兵器,冷徹乾脆讓梵音結合以往使用的弓箭來施展他所教導的靈法,攻守結合,一箭雙鵰。梵音不僅可以射出寒箭,更能化箭為盾,箭懸半空時可猛然化成一面巨型寒盾,厚重剛硬數米見方,阻擋來襲,待她撤去靈力時寒盾方可在空中化去,無影無蹤, 冰之堅固程度由她靈力大小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