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雷電太大,我被晃醒了。”梵音道。這時,只見天空又是一道大雷電,咔嚓一聲竟把天空一分為二,那落雷真的好像打在了地上,駭的崖雅一陣驚悚,下意識的往梵音身邊貼近:“小音……”崖雅有些害怕。
“沒事,打雷而已。”梵音安慰道。梵音話音未落,突然間,天空光芒萬丈!雷電萬濺!夜空好像被雷電切割了一般,四分五裂!崖雅嗖的抱緊梵音,梵音低眉往窗外看去,女孩子們被驚醒了,有人發出尖叫。只見梵音對面床鋪的人輕輕翻了個身,無動於衷。凌煙似乎還在熟睡。
天闊在樓下男生宿舍看著窗外。一個人趁著夜色跑了出去,三閃兩閃消失在被照的鋥亮的訓練場上,好像看花眼般從來沒出現過這個人。此時,距離天闊不遠處,凌野的床鋪上空無一人。
最後的兩天軍訓,梵音再沒表現出任何異樣,雷鳴天也在隔天后停止了。軍訓返程的大巴車上,學校按學院分配了人員,天闊和梵音坐在了一起,崖雅去了另一輛車。一路上,梵音默語,天闊不言。到了學校,同學們都興奮的來到自己的新宿舍,梵音和凌煙同是哲學系被分在了同屋,崖雅則和他們不在一棟樓裡,這讓她很鬱悶。
“天闊,你出來一下。”梵音放下行李,在手機一頭對天闊喊話道,語氣冷漠。一分鐘後,兩人來到了學校的路口碰面,頗有默契。
“你哥是怎麼回事?”梵音當面便說。天闊一怔,似乎被這莫名其妙的問話晾住了,他不明白梵音的意思。梵音不願墨跡,跟著道:“北冥和姬菱霄在一起了?”
天闊聽完大驚,睜著眼盯著梵音,好像不曾料到她會知道。一時間,天闊語塞,竟沒有應對。梵音冷笑一聲,軍政部參謀長也有難以啟齒的時候?不可能!什麼事到他那裡不都是圓滑的很嘛。
“他們兩個,是死是活?在東菱,還是在這裡?”梵音咄咄逼人道。
“梵音!你聽我說,我哥他,”
“我問你他是死是活!在哪裡?”梵音道。
“活著,在這裡。”
“人呢!”
“我不知道。”
“和誰?”
“不清楚。”
“姬菱霄?”梵音凌眉漸漸立了起來。
“小音,你們兩個怎麼在這?我找了你半天,電話不聽,微信也不回。”崖雅從遠處跑了過來。梵音未回頭,餘光之下看見崖雅正膽怯地看著天闊。梵音眉心一橫,你找幫手,想幹嘛?糊弄我?沒這個!“我問你話呢,說話。”梵音的態度愈加冰冷。
“從時空隧道逃脫時,情況惡劣,我不清楚他的具體狀況。”天闊道。
“也就是說,姬菱霄當時也在場?”梵音緊追不捨,從頭到尾天闊都在對她說謊!崖雅是“幫兇”。梵音的腦子飛速運轉,戾氣橫出,“東菱出事的那年,是幾何?”梵音道。
“你現在……”天闊不確定梵音到底恢復到了什麼程度。看狀況似乎越來越接近離開東菱之日,可她猛然提起姬菱霄又是什麼狀況。照理說,她應該不清數才對啊。
“列國豪宴之後,三國出征大荒蕪。”梵音道。
“就是這一年。”天闊道。
一切問題結束,梵音呆在當下,神思倦怠,兩眼無神,激烈的思緒漸漸落了下去。
“小音。”一個聲音從大路盡頭傳來,好像時隔千里,但渺茫而確定。梵音混沌的聽力被這渾厚的堅定嘹亮,讓她從當下的迷茫轉醒。她轉身朝大學盡頭看去。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肩膀上落座著個精靈般的紫發小女孩。梵音驚訝的張口,“呃!”一個猛烈的衝擊,梵音被那人瞬間由遠及近撞進懷裡。
“小音!”那人猛喊出來,“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