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梵音愣住。
“不渴!”兩人又一起道。梵音一屁股坐在地上,懶得搭理他倆,心想:男人碰見個對手就這麼彆扭嗎?她又抻頭看了看赤魯和祁門,好像是這樣,那兩人手腕子都快掰折了。過了一會兒,北冥見梵音還不說話,便主動要去化解尷尬,再怎麼說雷落都是梵音的摯交,他不能失了分寸。“梵……”沒承想,他剛一開口,雷落便搶先道:“小音,我帶了樂師過來,咱們去唱歌跳舞好不好?”
“啊?還跳舞啊。”梵音面色稍難。
“好不好嘛?”雷落忽然撒嬌道。崖雅激靈一下,驚恐地看著雷落。梵音只好道:“好、好……”“走!”雷落拉起梵音便跑。崖頂奏起了歡快地音樂,火苗在木堆裡跳耀。靈樞部的女孩湊在一起,有說有笑,小雀兒望著魏靈超,只見他站在赤魯身旁,眼睛卻看著遠處的梵音。幾個年輕計程車兵想去約會女孩,但看見主將在便不敢造次。
雷落拉著梵音在人群裡轉圈,越唱越高興,梵音應和著他雖不開口,卻一直笑著。
“梵音原來喜歡唱歌跳舞啊?”天闊問著身邊的崖雅,其實是替北冥問的。他發現哥哥的情緒很低落。
“哪有!”崖雅笑了起來,“梵音才不喜歡唱歌跳舞,都是雷落拉著她的。想當年雷落可是我們村的音律小少年,除了修習靈法雷落最喜歡的就是唱歌哼曲,雖然他的大部分歌都跟拉大鋸一樣難聽,”崖雅回憶著過往歡笑起來。
“但他持之以恆,樂此不疲!給村裡每個人都寫過歌。他真的是被靈法耽誤的樂師,雖然這方面他真的沒什麼天賦。每次寫了新歌他都會拉著梵音使勁聽,梵音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至於跳舞,梵音就更不會了。她沒有舞蹈才華的,連我都不如。村裡的篝火晚會,雷落都是獨角戲,人們圍著他,梵音只在一旁看著,不是迷糊就是吃喝,她才懶得動一下。”崖雅停頓了一下,看著不遠處的雷落和梵音,輕輕道,“她太想他了……”
北冥朝梵音忘了過去,“他太想她了……”他們兩人彼此都是一樣。北冥忽然有點心痛,猝不及防。這時,只聽鼓點的聲音大了起來,“你真是如願以償,在西番軍政部組建了一個樂團。”梵音對雷落道。
“西番人能歌善舞,和我搭的很,以後你過去了也會喜歡。”雷落道,“好好聽我下一首歌哦!”雷落忽然準備好,提高調門道。天空砰的一聲爆響,紅鸞他們回來了。“正好!”雷落興奮道。紅鸞和雷獸聽著雷落的呼喊在天空盤旋起來,一起歡悅。聆龍不知何時已攀到梵音耳廓。北冥收起了手中信卡,上面寫著:“快幫我把聆龍找回來。”
就在雷落拉著梵音起身時,梵音便給聆龍傳出信卡,然而聆龍正玩得歡快,根本注意不到這些。梵音即刻求助北冥。北冥秒速間從崖頂回到軍政部房間,又從房間閃回崖頂,手中攥著鸞羽。紅鸞得到感應,帶著聆龍回到這裡。天闊擋著北冥身影,他的速度突破光,無人發現已經來回,並不耽誤北冥聽崖雅敘說梵音和雷落的往事。
雷落明亮的嗓門響起,所有人被他的抑揚頓挫吸引過去:
我像一個強壯的頑石在山坡翻滾
我走過最陡的山路
看過最壯麗的日出
烈陽燒的我渾身通紅
我仰天大嘯
我是全山坡最強壯的頑石
午夜我洗逢雨露
對夜空說我是最亮的頑石
押上了脊樑做賭注
也曾和鬼怪跳過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