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音,你放鬆點,放鬆點。可能你也沒幹什麼,只是去北冥房間洗了個澡而已,就這樣。”崖雅安慰道,一杯一杯給她衝著解酒茶,此時的梵音早就清醒無比,像個受了驚嚇的兔子,耳朵繃的老直。“你能幹什麼呢?你不能。就算你喝糊塗了,還有北冥和雷落在呢呀,他倆也不能看你胡作非為啊,你說是不是。”
“這樣嗎?”梵音眼睛直不楞登道。
“肯定的。”
“雷落呢?他人呢?”梵音忽然道。
“得知你睡得安穩,他就先去國正廳和他們主將匯合了。”列國豪宴,所有貴賓親眷全都住在國正廳,國正廳豪華禮待,以示尊重。
“怎麼走了!”梵音聽雷落不在,立刻急道。
“你別急,雷落留了信卡給你,說你一醒,他就過來看你。”崖雅趕快把雷落的信卡遞給梵音。梵音二話不說,對著信卡道:“雷落你去哪了!你在哪呢?”下一刻,信卡捲成了筒狀,雷落的聲音傳了過來:“小音,我在國正廳忙些事情。我們晚上國正廳見。我哪都沒去,你別急,安心在部裡緩緩,你的酒喝得太多了,我真是抱歉,讓你這麼難受,真該死,你現在好點了?”梵音聽不到,崖雅給她複述著。
“我沒事了雷落,你放心吧。你有事的話,你先忙,我晚上去看你。”梵音道。結束了對話,梵音長長出了口氣,這兩天真的過得大悲大喜、鬼哭狼嚎、昏天暗地,梵音護著自己的胸口,感受著喜悅和平靜。“好了,我回房間看看,不知道弄成什麼樣子了。”
“我陪你過去,不過小雀兒已經幫你整理好了,你放心吧。”
“真是個乖巧的孩子。”梵音誇讚道。
兩人回了房間,整理了一下,屋子裡早就沒了酒氣,換成了雨露花香。梵音兩天沒去部裡照面,今晚又要去參加國宴,她打算先去部裡看看。出了房門,迎面走來一人。
“北冥!”梵音心中莫名一驚,不知為何咚咚咚的跳了起來,一股沁冽衝進她的鼻尖,好像是北冥的味道,他明明離自己還有些距離,怎麼好像自己聞到了他的味道一般,怎麼會這樣。北冥看見梵音也是一怔,腳下遲疑,但很快便向她走來。梵音覺得心跳加速,想要逃跑!
“啊!”兩人一同開口,聽見對方的聲音後便都僵住了。“那個……”梵音努力呼吸著,眼睛已不敢直視北冥。
“你醒了?”北冥主動道,語氣聽上去很冷靜。
“嗯。”梵音含糊回道。
“還難受嗎?頭痛嗎?”
梵音吱了一聲,聲音發飄。北冥不知梵音所以。崖雅碰了一下梵音道:“北冥問你話呢,你幹嘛呢?”
“我沒事了,沒事了。”梵音逼著自己抬頭看著北冥,努力道,臉上憋出微笑。忽然,梵音定睛一看,衝到北冥面前道:“你臉怎麼了?”只見北冥唇角有一小片淤青。梵音不由分說,手已撫了上去。“怎麼受傷了?”梵音蹙眉道。
北冥半個身子登時麻了,剛才強裝的冷靜瞬間崩散:“沒,沒事。”他緊張道。“怎麼沒事!都傷著了還說沒事?怎麼了?”梵音急道。
北冥見梵音著急,他不會撒謊道:“和雷落切磋了一下。”想起雷落,北冥心中又不爽起來。
“雷落把你打了?”梵音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