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屬下無用!請國主責罰。”管赫哈著腰,大聲道。大的連隔著影畫屏與軍政部通話的木滄們都聽見了。
“副將,我想負責追蹤主將先行軍,請您下令!”梵音突然高聲正言道。
姬仲從國正廳廣場上的影畫屏裡看到了梵音,梵音他們是看不到國正廳這邊的狀況的。行軍中的影畫屏只負責直接對接軍政部而已。姬仲張口道:“我看這是個辦法,總不能讓軍政部的主將也下落不……”話到一半,北唐穆西結束通話了姬仲的通訊,面色甚重。
姬仲這下被好一頓無聲嗆白,心中頓時咒罵:“北唐穆西!敢不把我放在眼裡!混蛋!”
“梵音,你即刻帶領五百戰士,趕往貝斯山北麓,查到主將行蹤,立刻來報!”北唐穆西下令道。
“是!”梵音身形立正,領命道。
“菱都那邊關於貝斯山北麓的所有影畫屏和通訊都斷了線,梵音,你一路領兵過去千萬小心。”北唐穆西囑咐道。
“梵音,你帶著這塊影畫屏走,好隨時與部裡聯絡。”木滄在梵音身邊道。
“這東西,分我一半就夠了。”梵音說著,接過了木滄給她的巴掌大影畫屏。她順手一折,影畫屏被她撕成兩半。
“你這是?”木滄不解。
“這東西好用的很,可大可小,現在咱們兩個人手一個了。副將,是不是這樣?”梵音問道。不止軍政部,國正廳廣場上的影畫屏,也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畫面。
“是,我看得到你們兩個。”穆西道。
“哦,天啊,這個人要幹什麼,這麼昂貴的東西,她說扯爛就扯爛了,真是,真讓人無語。”國正廳這邊,管赫道。
“你還能指望她能想出什麼好主意。”管赫身邊,一臉青黑煞氣的獄司長裴析說道,他的樣子十足像個病態。“主將現在聯絡不到,佐領怎麼看都知道是受傷了。現在憑一個外族女人能幹成什麼事。”裴析身前沉重的看著影畫屏,言語諷刺苛刻,“狗急了跳牆而已。”裴析話音剛落,一陣嘻嘻聲從人後傳了過來,正是胡妹兒。她見有人回過頭來,加快了步子,來到人群的最外層。
“夫人,這麼冷的天,您怎麼親自過來了。”管赫看見胡妹兒立即應承道。
胡妹兒白裡透紅的臉,歲月也擋不住她的美媚。她略一俯身,客氣笑道:“國主一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得出來陪著他。”說著,她已經走到國主前,伸手為他披上了一件斗篷。“冷了吧,也不知道給自己加件衣服。”順勢挽住了他的胳膊。“什麼狗急了跳牆,一出來就聽到你們這麼說,我剛才失禮了。”
“您沒聽錯,說的就是那個女的。真不知道主將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不派本部長去前線,那個外族貨色算什麼東西。”裴析言語中對梵音的排斥戾氣越加濃烈。國正廳在場之人並不知道北冥此刻的狀況。整個軍政部自北冥從遼地回來後,就緊急封鎖了他身中狼毒的訊息。即便是被他救回的莫多莉,軍政部也要求她隻字不提。
“我們主將有什麼安排,那是他和我們一眾指揮官共同決策,輪不到你插嘴!裴析,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再敢對第五部長不客氣,我就辦了你!”南宮浩四方的臉,錚的通紅髮紫,豪聲怒道。
“你說什麼!”裴析雙眉直立,猛地轉過身來,看著裴析。
“我說你!”南宮凜凜鐵面,毫不退讓。
“好了!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還有沒有點軍政部穩重的做派!”姬仲突然放聲道,那聲音直接傳到廣場外民眾的耳朵裡,“主將只是暫時失蹤,軍政部裡面定不會出什麼亂子,你們別在這裡瞎嚷嚷。”南宮聽罷,登時怒氣眉頭,這個姬仲說話真會挑時候!
姬仲此話一出,原本不明情況的民眾們,似乎越來越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人們心中開始有些忐忑不安。
“主將真的出城了?”有人說道。
“是啊,沒聽國主都那麼說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