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部的動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讓外人知道,您兒子十有八九就在部裡備戰呢,哪都沒去。”男人繼續道。
“說著過完初五就回來休息幾天的,現在十五都過了,還是沒信兒。”女人幽幽道。
“所以說他們在部裡備戰呢。”
“老公,你懂得可真多。”小媳婦仰慕地說道。
女人不再說話,一旁的男人覺得無聊便轉身要離去。“國正廳大過年的排場可真大,就是不一樣,你看看這影畫屏,比家裡的大幾百倍,回頭我得讓朋友幫忙弄個大的,也放咱們新家裡。”
“老公的朋友?”
“是啊,我朋友就在通訊部當差呢。不用去街上買,他們部裡多得是。”
“哇!”小媳婦聽到不用花錢,興奮的眼睛放光。
“為什麼要去軍政部呢,在哪裡學習當靈樞不行呢。平平安安的去靈樞司當個小靈樞不就好了。”女人看著廣場的方向,自言自語道。周圍的人聽她說完話,不自覺地慢慢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時不時看向那個中年女人。
“黎兒媽?”不遠處人群裡,有個女人大聲喊道,“黎兒媽!你在這呢?”那個女人快速從人群裡擠了過來,來到中年女人身旁。
“戍兒媽,你怎麼也來了?”
“戍兒好幾天沒給家裡來信兒了!我著急啊!”說著,眼淚湧了出來。她和先前的中年女人年紀相仿,只是身材瘦了許多。“我讓戍兒爸去軍政部問了。”
“他們怎麼說?”
“什麼都沒說,二分部的人我們一個都沒見到。本想問問賀拔隊長的,可是也沒見到。”
“是嗎。”女人有些頹然。“沒事,你家戍兒靈法那麼好,都進了二分部了,又跟著賀拔隊長,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擔心啊。”女人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
“別哭了,讓人家笑話了。”說話的男人正是她的先生。“黎兒媽?你怎麼也在這?黎兒呢?”
“好幾天沒信兒了。”女人說著,又看向雪花斑斑的影畫屏。“您說,靈樞部不會去前線吧?我黎兒靈法不好,但是,但是醫法好得很。他說白澤部長誇了他好幾次呢。”女人的話說道一半哽咽住了,最近咬緊了牙關,不再言語。
“都別急了,等著吧,興許國正廳馬上就會發通知了。”戍兒爸說道。
“可是軍政部以前從來都不允許說這些的,怎麼今天就……”黎兒媽道。
“所以說,你們瞎操心嘛,軍政部能有什麼事兒。你們看看,這國正廳不還是喜氣洋洋的嗎?紅燈籠都沒摘下來呢。”挎著小媳婦的男人,轉頭又回來了。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人聲嘈雜,大都不知道國正廳這般陣仗是要幹什麼。
“報告總司,軍政部的南宮部長要求跟您通話。”管赫的手下道。
“沒看我這裡忙著呢嗎!”管赫極不耐煩道。他拼命催著手下恢復與北境的聯絡,但還是毫無進展。影畫屏上只能斷斷續續出現貝斯山的樣貌。
“總司,國主問您現在什麼進展了。”又有士兵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