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都那一頭,梵音收到北冥的傳信,蹭的一下便從床上做起,著急地念著信卡上的字跡,當她看到“梵音”二字時,拿著信卡的手都在打顫。這些天她夜不能寐,擔心不已。雖說主將已告訴她北冥在遼地潛行,可她就覺著哪裡不對,幾日來心不在焉。
她和北冥一樣,是唯一和修彌交過手的人,自然知道狼族的厲害。她又從小生活在崖青山的照拂下,比旁人對狼族更加了解。北冥這一去了無音訊,雖只有十天,卻比以往他離開一年半載都讓她擔憂。
“沒受傷嗎?”梵音都不知自己該問些什麼,她心中總是暗暗覺得北冥現在不宜多說話,不能多用靈力。“你等我一下,等我一下。”梵音著急地從床上跳下來,披上大衣,往崖雅房間跑去。
北冥看著梵音草亂的字跡,呆了片刻,笑了出來。心想:讓我等什麼呢。
不一會兒梵音來到崖雅房間,急促地敲了幾下門,聲音不敢太大。片刻,崖雅迷迷糊糊開啟房門,啞著嗓子說道:“小音,這麼晚了什麼事啊?你不是有我房門鑰匙嗎?”
“我忘了拿。”梵音邊說邊走了進去。“你幫我聽聽,你幫我聽聽北冥的聲音!”梵音舉著信卡道。
“什麼?”崖雅眨著眼睛不解道。
梵音說著往信卡上傳出一句話:“北冥你說句話讓我聽聽,一句就行。”
北冥盯著梵音傳來的訊息,一時發愣,“說句話,讓我對你說句話,說什麼呢”北冥想著,心跳在不知不覺加快。“傻瓜,你又聽不到我的聲音。”北冥寫到。
“我可以,我讓崖雅幫我聽一下,一句就行了。”梵音趕忙回道,她想聽聽北冥的聲音,讓崖雅幫忙更好,如果北冥有什麼不好,崖雅這個靈樞,一聽便出。
北冥知道梵音的心意,正了正精神,脫口便出:“梵音,我過些天就回去,別擔心,趕緊休息吧。”
“北冥的聲音怎麼樣,聽出什麼問題了嗎?”梵音這一頭問著崖雅。崖雅謹慎地聽著,畢竟北冥去的是遼地,她身為朋友也是掛記的。
崖雅皺著眉頭,聽了好幾遍,說道:“好像沒什麼大礙,就是很疲憊。”
“很疲憊嗎?”梵音問道。
“嗯。”崖雅點頭。
“你說他會不會……”梵音也不敢問下去,既怕崖雅害怕,也怕自己害怕。
“什麼?”崖雅問道。
“他應該不會中毒什麼的吧?”
聽到這一句,崖雅登時睡意全散,周身寒意襲來:“中毒,中什麼毒?”她緊張道。
“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