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梵音看他現在脫力的樣子,也猜到這小子會冒險去看崖雅。
“崖雅那邊怎麼樣?”梵音一邊問著一邊把三明治遞給天闊,還有一杯熱牛奶。此時二人已經出了學校,來到街對面的咖啡廳坐下。
“挺好的,答題的速度也很快,我簡單看了前面的題目,也都正確。”天闊已經趴在了桌子上。
“真拿你沒辦法,看來我以後可以徹底不管崖雅了。”梵音笑著。天闊撓撓頭,梵音繼續,“你小子操的心比我都多。”天闊咕嘟咕嘟喝完了一大杯熱牛奶,“我再去給你買一杯。”
“好。”天闊開心道。
其實這幾天,天闊不僅來給梵音傳遞答案,也偷偷去看了崖雅,只是崖雅自己不知道而已。他同樣用了電光火石之速來到崖雅考場門外,只是這次他不僅是站在門口,而是直接“走”了進去。
天闊展開了防禦術的其中一種——藏身術,這讓旁人都看不到他,施展此靈法之人是讓周身都有一面無形之盾,掩蓋其行蹤,但切不能與人相撞,否則暴露行蹤。
以天闊現在的靈力施展此法本就是強弩之末,可連續三場下來,他都去看了崖雅,加之今日要給梵音傳遞大量資訊,導致現在嚴重脫力。
“你也真是厲害,不僅咱們兩個的科目全部搞定,連崖雅的試卷你也是瞭然於胸。”梵音又買了一杯熱牛奶給天闊。
“這些年別的沒幹就是書讀得多。”
“嗯,不然白瞎你這個活分的腦子了,好點沒有。”
“我想回去喝崖雅熬的苦藥湯。”天闊難過道,顯然他的體力早已不支。
“哎,”梵音嘆了口氣,“看來不是我,你也會是一個樣子,等過了這一關,找個大學“藏起來”,咱們可不能這樣沒分寸的濫用靈力了。”
天闊哼唧著應著,幾乎沒了聲音,昏睡過去。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梵音一人在校門口等著崖雅,崖雅老遠看見了她有些不高興,一路小跑過來說道:“你們兩個又早早交了卷子,是就我一個人笨嗎。”腔調裡有些委屈。“天闊呢?”她到什麼時候都不忘了找天闊,左顧右盼的。
“你快回家給他熬藥吧。”梵音笑著,隨後對崖雅說了這幾天的事。
梵音把天闊送回家,崖雅陪著他,見天闊並無大礙,梵音也一早趕回自己家去了,畢竟這種大日子,家人也等著呢。
臨出門之前,梵音看見崖雅對天闊說:“趕緊回屋躺著!不要坐在這裡!”崖雅一臉著急地看著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天闊,“你再不回屋躺著我要生氣了!快點過去!你躺好了我去給你熬點藥!”看見天闊泛白的臉,崖雅著急地攥著小拳頭。
“我沒什麼大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天闊衝崖雅樂著,露出他的小虎牙,一邊逞強一邊往臥室走去,再不過去他怕崖雅會哭出來。兩個人嘰嘰喳喳的,梵音輕輕地掩上了房門,嘴角向上翹著。
天闊這個小子從第一次見到崖雅起就十分關心她,他看見她每天粘著梵音的樣子十分有趣,對外人有些認生,可是為了跟著梵音來軍政部,崖雅豁出了稚嫩的臉皮,不顧一切,這讓機靈鬼一般的天闊怎麼都沒有想到,崖雅會有這番決心和膽量。
來到軍政部以後天闊更是發現,崖雅每日泡在堆積如山的草藥,湯本,製劑中興奮得不願抽身,有些動植物更是連他這個大男孩都不願去觸碰的。
可在崖雅眼裡什麼耗子蟑螂毛毛蟲,水蛭毒蛇大蚯蚓,都是上好的藥材寶貝,捧在手裡視若珍寶都來不及,哪裡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