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顧誠廝殺了僅僅一年,三分之一的個人財富就直接消失了。
……
圈子之內無秘密,何況是涉及軟銀集團股權重大變動的事情——因為很多小股東都會得到一定的賠付,所以隨便哪個口子漏出一點風聲,圈內人就都知道孫正意的窘境了。
顧誠自然也很快知道了。
東京國際電影節為期兩週,每次都是從10月20號前後開節,到11月初結束。
顧誠得到訊息的這天,已經是11月1號,距離最終頒獎日還有兩天。
當時,他正在下榻的酒店,剛剛接受完扶桑著名電影雜誌《Movie alker》的女記者採訪,談了不少感受,說了些他對於衝獎的信心。
此前他一度覺得最近自己來錯了地方。因為這兩週被媒體人逮住任何機會發問,幾乎很少有聊到電影這個正題的。
不是問關於《四面楚歌》,就是YY網路科技的人工智慧推送佈局、與同行的嘴炮。要不就是想搞個大新聞,質疑張一鳴的文章裡提到喬布斯是不是YY電子的一個營銷策略,想為YY的Kindle乃至未來的手機產品造勢。
或者就是揣測他跟孫正意的競爭、過節。
直到展映期差不多結束、已經到了最後的衝刺評獎環節,媒體記者才把注意力拉回到了電影方面。
送走《Movie alker》的女記者,他正準備和妹子出去共進晚餐,就遇到女秘書進來彙報,說前一天發生的軟銀內部地震。
“知道了,孫正意這是不死心呢,你下去吧。”顧誠瞥了一眼,把女秘書打發了。
“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要不你先處理?”在套間裡屋收拾打扮的權寶雅隱約聽到顧誠和女秘書之間的交談,體貼地問了一句,深怕自己的來訪打擾了顧誠辦正事兒。
她是來陪顧誠參加電影節的。
自從上半年養好傷之後,權寶雅這半年裡基本上就只做了兩件事情——是去SBS電視臺的“少女時代”選秀綜藝節目當嘉賓,以及去延世大學唸書。
如前文所述,東夷的學制是寒假結束後那個學期,才是一個學年的開始。所以權寶雅是4月份花了錢去當插班生的,別人已經開學了兩個月了。她進的是音樂學院,主修創作,順帶選修一些藝術管理類的課程。
如今,東夷賽區的“少女時代”節目在10月底剛剛落下帷幕。結束了當嘉賓的工作之後,權寶雅略微空閒了一些,就繼續請假翹了幾天課,飛來東京陪顧誠參加電影節,給他當走紅毯女伴。
“沒什麼,是孫正意那廝不死心,想和馬騰聯合,借錢給騰雲搞人工智慧。結果被大股東逼宮了。”
顧誠平時是不和身邊那些娛樂圈的妹子聊生意上的事情的。但是他知道這對於權寶雅也算是一個好訊息,才不見外地與她說起。
“就是三月份的時候想找人殺你的那個孫正意?”權寶雅果然神色一緊,隨後又有幾分同仇敵愾、幸災樂禍。
“差不多吧,雖然沒逮到證據,不過這廝的報應總算來了。”顧誠愛憐地撫摸了一下權寶雅的披肩短髮,“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
權寶雅不太會算生意上的賬,乖巧地問:“他這次受的打擊很重?”
“應該能去了他三分之一的家產了吧。只要他敢繼續和我作對。等下次他投資騰雲的專案再血本無歸。估計他就沒機會了,三井財閥和摩根大通肯定會再次執行對賭協議,把他對軟銀的控制權剝奪的。”
顧誠在腦中大致算了算,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不說這些了,這兩天好好陪陪我,把電影節大獎給拿了。在我眼裡,孫正意的三十億美元只值你一頭頭髮,他才還了我一個利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