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套觀點，在2005年卻是新穎到不能再新穎了。
不管是馬風還是丁三石，都聽得目瞪狗帶。
“只賣資料，不親自下場。只提供服務，不親自經營。”
實在是天馬行空。
目光遠大如馬風，在05年這個當口，都沒想過金融信用還能直接拿來賣。
馬風腦子一片混亂，期期艾艾地假設：“這……這實在是匪夷所思啊。那……那如果將來真到了時機成熟的年份，我想成立一家做網際網路金融的公司，可以買斷螞蟻金服的信用資料，用於小額放貸業務麼？”
顧誠無所謂地聳聳肩：“當然可以，不過買斷肯定是價格比較貴的。咱也得公事公辦，多家金融機構充分競標，才能決定是否給你買斷、什麼價格買斷。如果你只是要一般性的呼叫授權，那我可以做主給你一點優惠。”
“也是，這些都扯得太遠了，到時候再說吧。”馬風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便打住了這個過於天馬行空的話題。
馬風畢竟是文科生出身，對技術不是很瞭解。
相比之下，丁三石這個多少算是網際網路技術科班的人，對顧誠話語的認識就要深刻不少了。
他立刻看出了顧誠觀點裡的一個破綻：
“如果你只賣資料的話，怎麼確保對方高價從你這裡買呢？尤其是非獨家買斷的情況下，你把信用資料賣給了第一家之後，哪怕一億使用者的信用行為，一塊幾十個t的硬碟也就拷得下了。然後他們拿去盜版轉賣，你辛辛苦苦經營螞蟻金服，結果只能低價賣一遭，這事兒完全沒法做吧？”
被丁三石的犀利眼光一提醒，馬風也馬上覺出這裡面有問題了。
“對啊，資料這東西，太容易盜版了吧。直接賣資料肯定行不通啊，所以各大銀行才寧可自己放貸，自己承擔風險。”
顧誠本來不想多解釋了，但是見狀為了拉攏更多盟友，少不得稍微說幾句不至於洩密太多的專業觀點：“資料容不容易盜版，要看怎麼個賣法。如果是直接把未處理過的原始資料拿給客戶，讓客戶自己分析，他們當然可以輕易盜版。
但是如果我們內部建立一個使用者行為大資料中心，用深度學習型人工智慧推送演算法等等手段，對使用者的行為大資料進行預處理，做好使用者畫像，然後把結論一事一辦地輸出給客戶。
客戶根據投資需求，遇到案子從我們這兒調取相應的使用者畫像，那他們還怎麼盜版？他們拿到手的東西，都是隻有一次性價值的結論，這筆信貸生意結束之後就沒價值了，他們還盜個毛線的版本？”
“深度學習型人工智慧……使用者行為畫像……大資料預處理……”
馬風和丁三石一下子被灌輸了一大堆新概念，有點跟不上進度了。
主要是他們對顧誠所說的深度學習型人工智慧還不是很瞭解——雖然從一年多之前，顧誠就已經在用人人網的人臉識別技術，對深度學習型人工智慧的商用化，作出早期探索了。
而且經過一年多的發展，yy網路科技已經有了一支堪稱目前全球最頂尖的深度學習型人工智慧的演算法實現團隊。
哪怕其中的骨幹之一、扎克伯格一個半月前剛剛跳槽自立門戶。
即使谷歌，在本時空的深度學習佈局，也不如顧誠。谷歌公司大概是今年年初才開始進行理論論證和人才佈局。而百度就要更加落後半拍了，今年暑假才剛剛開始意識到這方面的問題。
而騰雲和阿狸、黃易，根本連這個意識都還沒有。
如今的地球上，輪對深度學習型人工智慧的商業化佈局，顧誠第一，谷歌的拉里佩奇第二，扎克伯格的facechat第三，百度李老闆第四。
普天之下，僅此四家，其他人都還沒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