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道巨大的閃電從狂刀域上空掠過,遠處一片範圍廣大的烏雲從狂刀域湧來,烏雲下一名臉色蒼白,雙目僵直的男子從遠處走近。
轟隆!
又是一陣雷霆之聲,大雨突然傾盆而下,那男子一步步的邁近。
“什麼人!這是狂刀域,速速退去!”兩名狂刀域弟子看到吳庸靠近,飛身上前,喝問道。
霹啪!
一聲脆響,兩道血痕從那兩名狂刀域弟子額頭浮現,隨後向下延聲,嘩的一聲,兩人無聲無息的分成四半,倒向地面,血水湧湧而出。
吳庸踏過這兩名狂刀域弟子的屍體,向狂刀域深處走去。
蠻荒諸般兵器之中,以刀為尊。狂刀域便是明證,從沒有人想象過,劍強到極致會是如何,而一柄兇劍兇到極致又會如何?今日,狂刀域終於見識到了蠻荒最兇的劍意。
無邊的劍意如海浪般衝擊整個狂刀域的空間,所在狂刀域弟子都感到了一般強大的,暴戾之極的劍意在整個狂刀域上空縱橫,劍意所及,不少弟子手中的佩刀,咔嚓一聲化為粉末。
在巨大的刺激與死亡的威逼下,吳庸的九生九死玄功終於臻至第五轉的境界,而整個蠻荒修煉九生九死玄功最高的也不過第六轉。不止如此,吳庸大受刺激,精神力在此刺激下暴漲百倍,真幻劍意突破第二重天,達到第三重天第三層天劍之境,再往前一步,便是劍王之境。整個蠻荒從未有過的劍王之境,劍王威至如何,沒人知道,但只是天劍之境,已然恐怖至斯。
原本寂靜的狂刀域,眨眼之間人影閃動,無數身著白袍的狂刀域弟子從四面八方趕來,只是閃念間,已然有不下數萬的狂刀域弟子聚集在吳庸身前。
“你們都該死!”吳庸近乎從牙齒中迸出這句話,身形一斜,無堅不摧的西方劍已然出手,在強大的第五轉玄功支援下,吳庸出手,一片熾白的光芒將整個天空映得一片閃亮,幾欲將整個天地撕裂的力量朝著數萬狂刀域弟子轟下。
諸人怒吼一聲,數萬人同時拔刀出手,同修刀道,沒有人想到劍道居然可以霸道若斯,狂刀域弟子本堪稱龐大的刀氣和這道接天連地,令天地為之變色的劍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數萬道刀氣出手,堪堪阻住這一劍,餘勁依然將無數人擊飛。
吳庸的身影突然化成一片虛影,衝入了狂刀域弟子之中,劍已然出手,長劍揚起,鮮血飛濺,沒有人可以擋住一招,所有碰到那一劍的刀,全部瞬間粉碎,無形的刀氣將持刀的狂刀域弟子喉嚨割斷。
一道曲折的流光在狂刀域數萬弟子中縱橫馳騁,慘叫之聲不絕於耳,當流光停滯,現出身形的時候,吳庸身後數千狂刀域弟子手捂著喉嚨,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一道血箭從手掌中迸出,這數千人眼睛瞪得大大的,身體直直的倒下。
一股霸道無匹的氣息從狂刀域深處閃電般湧出,一個威嚴的聲音在狂刀域上空響起:“什麼人,敢來我狂刀域撒野?!”
叮呤呤……
數萬柄長刀振顫相鳴,在刀鳴聲中,一名身著皇袍的男子從狂刀域深處緩緩走出,長長的袍子拖在地上,似緩實快的漫步而來,那男子目光如閃,眨動之間,連天空也時晝時暗。
那身著皇袍男子面相英武,濃眉,方臉,留著三縷長長的黑鬚,肌色白皙,在他所過之處,地面上一團團碎裂的刀痕由腳下向周圍漫延,三米之內,眾多白衣刀客紛紛退避。
“刀王!”數萬狂刀域弟子朗聲跪下,手中長刀倒插於地,右手撫胸。神態甚是恭敬。
“你是何人?為何殺我狂刀域弟子?”刀王的聲音洪亮而平和,猶如出如一個巨人之口。
“交出古魔界二王子!”吳庸木然的聲音如一柄利劍刺破長空。
吳庸的聲音不大,但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聲落吳庸曾見過的狂刀域護衛化為一道曲折的閃電,落到刀王身後,抱拳拱手吧:“刀王!”
目光掠過吳庸,眼中又驚詫與不可置信,又是羞愧。
“刀王,給我殺了這名男子!”二王子的聲音遠遠從狂刀域深處傳來。
刀王聞聲,臉色微變,看了一眼吳庸,勸道:“少年,退去吧,此事關係重大,別說你,便是我,再就是那女子所出的雪域聖殿,對此事無可奈何!”
刀王仰頭望著天空:“這是整個人族的悲哀,我看你天資不錯,不欲毀你,你還是儘早離去。”
吳庸木然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你就是狂刀域域主?你真是狂刀域域主?你憑什麼做狂刀域域主?你還配嗎?”
刀王臉上閃過一抹怒意,喝道:“退吧!”
吳庸如遭電噬,猛的蹌踉後退數步,胸口處的衣服全部碎裂,裂痕整齊似刀痕劃過。
“此事若是處理不好,我族三億年的平和將毀於一旦。你便是那千古罪人!你擔當得起嗎?”刀王顯得怒極,也是氣極。
“哈哈哈!”吳庸仰天狂笑,那兩縷血淚更是觸目驚心,“三億年,三億年的苟延殘喘,三億年,讓你們這些活得夠久的人已讓退化了。三億年前,多少人族捨生忘死,與妖魔,天使戰鬥,多少人隕落於天外,而毫無怨言。今日,一個魔族的二王子,當著這麼多人類的面,汙辱他的族人,一名無力反抗的女子,而他的族人卻說,你們不應該報仇,此事幹系太大!難道,我族女子便都是為了讓異族來汙辱的嗎!我族的男子都不感到羞愧嗎?!”
吳庸的眼光從刀決,刀王,以及眾多狂刀域男子身上掃過,沒一個人敢和他的目光相對。
“你們……還配為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