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蹭著白雪的車,往家裡走去。
白雪應該是土生土長的濱海人,所以她對濱海還是挺熟悉的。
路上,她突然好奇的問道:“哎,秦少游,我記得亞林別苑好像是個中高檔小區吧?一平米不得三四萬?你能住在那樣的小區裡,你買不起車?”
“我只是借住在那小區,房子是陸晨浩姐姐的。”
“嘖嘖......你剛才還口口聲聲的說,陸家有錢,但是沒有義務給你花,我還以為你是個特別有骨氣的人呢。合著你不還是住在陸晨浩姐姐的房子裡?”
我:“......”
我察覺到了來自白雪的深深的鄙夷,我跟她解釋道:“我跟前妻離婚了之後淨身出戶,身無分文,總得有個落腳的地方吧?我只是借住在陸晨浩姐姐家裡。”
“什麼?你離過婚?而且還是淨身出戶?你是出軌了才會淨身出戶吧?你看起來還挺踏實個人,怎麼淨做這種不要臉的事兒呢?唉,怪不得你那麼害怕被陸晨浩看見你跟別的女人一起吃飯,原來都是有前車之鑑的,你這人確實不值得被別人相信。”
我掐著腰說道:“白小姐,你能別在沒弄清楚狀況之前就瞎給別人定義嗎?什麼叫我出軌了?是我的前妻出軌了,我才淨身出戶的!”
“秦少游,你聽聽你說話的這個邏輯,你不覺得可笑嗎?你前妻出軌了,你淨身出戶?你拿我當三歲小孩糊弄呢?”白雪反問道。
我氣的大手一揮說道:“你愛信不信!我還不解釋了呢!”
“切,有理不在聲高,你現在越是這麼生氣,就越表示我沒有冤枉你。”
白雪自以為掌握了真理,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抨擊我。
而我也沒有非要跟她解釋,我犯不上跟一個小女孩解釋我的事兒,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
我有些尷尬的岔開了話題:“對了,白小姐,小浩他沒有再纏著你吧?”
“他確實已經好幾天沒跟我說過話了。我昨天突然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人,就點進了他的朋友圈看了一眼,發現他已經換了目標了,正領著女朋友在酒吧玩呢。說起這件事,我還真的要感謝你,這也算是你做過的為數不多的好事了。”
白雪的話,讓我聽不出她到底是在感謝我還是在挖苦我。
罷了,反正我提起這個話題的本意也只是為了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自從上了車之後,我的眼神就沒有老實過,我總是趁白雪不注意,偷偷把視線放在了她的腿上。
但是,我身上有一種彷彿動物的第六感,就是我能感受到周圍未知的危險。
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我上車開始,我就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這種危險性。
我摸了摸後脖頸,感覺都有些發涼似的。
我看著兩邊黑漆漆的路況,下意識的看著後視鏡中的司機問道:“梁師傅,咱們現在是在往哪開啊?”
這家培訓機構的位置有些偏僻,雖然不是隻有那一條大路走得通,但那條大路絕對是最安全明亮的。
可是現在,梁師傅明顯把車開進了一條小路,關鍵是,這條小路幾乎沒什麼路燈,而且越來越黑,這給了我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而且,我透過月亮的位置也大概感覺得到方向,梁師傅現在開的很有可能是反方向。飛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