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陸雅萱的話,我跟陸君儀對視一眼,各自都有些上臉。
她三十歲,我二十八,能讓兩個成年人同時臉紅,可見陸雅萱這話的殺傷力!
陸君儀瞪了陸雅萱一眼,示意她別再胡說八道。
然後對我說道:“我妹妹就這樣,口無遮攔慣了,你別放在心上。”
“姐,我怎麼口無遮攔了嘛!”
“去!就不該帶你來!”
陸君儀打斷了陸雅萱,轉而問道:“對了,你跟劉小玲的離婚手續辦了嗎?”
“就在一個小時前,我倆剛剛辦完。”
“那財產怎麼分的?”陸君儀八卦的追問道。
“我淨身出戶。”
這姐妹倆的眼睛同時瞪得老大,陸雅萱追問道:“秦少游,你妻子婚內出軌,結果你淨身出戶?你腦子沒病吧?”
我白了陸雅萱一眼,雖然她是在罵我,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我苦笑著說道:“你就當我腦子有病吧。”
“我記得你當時還咬牙切齒的說要奪回自己房子,結果你反而淨身出戶了?是不是劉小玲找到什麼好律師了?你要是在這方面沒有人脈,我可以幫你。”陸君儀關心的問道。
我感覺得到,在無形之中,我跟陸君儀的關係被逐漸拉近。
我搖了搖頭解釋道:“是我沒能扛住她的苦肉計,自願放棄的。”
“怪不得你的旅行社倒閉了,就你這心慈手軟、優柔寡斷的性格,不倒閉就出鬼了。”陸君儀嘴不留情的說道。
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今天說好了是請你們姐倆出來吃飯的,怎麼變成我的批鬥會了?來,嚐嚐蝦爬子,現在正是吃蝦爬子的好季節。”
菜一道道的上,吃蝦爬子和鮑魚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從個頭和新鮮程度來看,肯定都是我們買的海鮮。
可當服務員把飛蟹端上來的時候,出現了一些狀況。
我之前掰掉了所有螃蟹的一條不起眼的小腿,這一舉動引起了陸雅萱的注意。
所以當看到飛蟹已經蒸熟上桌時,陸雅萱還特意看了看我做的記號。
像她這種錦衣玉食,平日出席各種高階場所的大小姐,肯定對這些偷雞摸狗的江湖事兒格外感興趣。
兩盤飛蟹,一共十隻,其中只有四隻螃蟹少了一條腿,有六隻螃蟹都是完好無損的。
陸雅萱非常驚訝的說道:“哇!秦少游,還真讓你給說對了,他們果然把螃蟹給調包了耶!”
我嚇得衝她擠眉弄眼,這陸雅萱真的是胸大無腦,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像她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缺少社會主義毒打的。
可話又說回來,在這座城市,貌似也沒有幾個人敢動陸雅萱。
我朝服務員招了招手說道:“服務員,應該是上錯了,這不是我們買的螃蟹。”
一般來說,他們用來調包的螃蟹,都是他們店裡備用的,外形個頭看起來都差不多。
可我們客人買的都是三四兩一隻頂蓋肥的飛蟹,他們的備用螃蟹都是低價淘來的二兩一隻的飛蟹,甚至是死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