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濱海市最年輕的旅行社老闆,在業內也算是小有名氣。
雖然我並沒有把這段經歷打在簡歷上,但柳寧是圈內的老人,她不會不認識我。
我甚至猜想自己或許曾在什麼事情上得罪過柳寧,否則她現在對我的態度也不會這般的盛氣凌人。
但我能怎麼樣呢?
在我被騙的時候,曾經那些酒桌上的“夥伴”彷彿一瞬間蒸發了般,生怕我牽連到他們。
還有的人嘴上說的好聽,讓我去他的旅行社做,保證待遇從優。
可我不是剛入行的雛,他們這麼做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非常清楚。
我找人家幫忙,還不等開口,人家已經幫我安排好了工作。
一來展示出了自己的誠意,傳出去名聲還好聽;二來是堵住了我的嘴,他已經好心好意幫我安排好了工作,我不能再提別的過分要求。
公司的破產,不光讓我的生活質量急轉直下,也讓我領略到了世態炎涼。
我只能在二十八歲的年紀重走了二十二歲的老路,到處投簡歷,這才來到了遼北國際旅行社。
也就有了現在這個從不給我好臉的女上司,柳寧。
我覺得像柳寧這種性格強勢的女人,絕對是夫妻生活沒有得到滿足,否則她怎麼會把多餘的荷爾蒙帶到公司來分泌?
可柳寧有一句話說得很對,我已經不是以前的秦總了。
我將苦水嚥下,沒有還嘴,拿起客人的材料,離開了柳寧的辦公室。
既然是她讓我做的,那我照辦就是了。
我見過導遊帶遊客去購物店買三無產品來換取更高額的提成,也見過組團社和地接社因為遊客的事情相互推卸責任毫無作為。
在這個行業做得久了,類似這種對客人不負責的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
是啊,我現在連出軌的女人都能忍耐,還有什麼是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可我知道,忍耐,只是為了更好的爆發。
忙完了柳寧交給我的事情,我心裡策劃著一場復仇。
至少,我得保證我和父母的利益不再受到侵害。
如果直接跟劉小玲談,她一定不會承認,以她的性格甚至會告訴我,她就是去客人家裡談生意的。
那樣的話,我們就會直接談崩,她會要求跟我離婚,那個花光了我所有積蓄買在她名下的房產,也將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除非,我將露骨的證據甩在她的臉上。
思前想後,我逛起了京東,在上面買了一個微型監控器。
接下來要我思考的問題,就是我能把這監控放在哪了。
只能是我家,我的臥室裡。
這就意味著,一旦我真的記錄下來什麼畫面,那就是那個姦夫將在我們的床上,我們的婚紗照下,肆無忌憚的霸佔著我的妻子。
可我又覺得這不太可能,劉小玲的需求就算再大,也不會把那個姦夫給弄到家裡來吧?
一時間,我陷入了沉思。
如果我一直得不到妻子出軌的直接證據,那我就要一直頂著這頂綠帽子嗎?
“咳咳......咳咳......”
旁邊同事方卓的咳嗽聲稍有些刻意,我回過神來才發現,原來身後一直站著一個人。
正是我的經理,那個豐滿成熟的女人柳寧。
旅行社有兩間大辦公室,一個是外聯部,一個是計調部,還有幾個小辦公室,有老闆的,經理的,還有財務的。
看著柳寧手裡拿著一個杯子,她應該是出來接水,結果剛好撞到我正在逛京東,所以就在我身後停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