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默琛!
我怎麼也沒想到艾克教授介紹給我的醫生是他。
這還真應了那句話,世界說大也大,說小還真的小。
早知道我的病他能搞定,我就不需要費這麼大周章來這裡了。
不過我沒有說話,艾克教授把我的情況告訴了溫默琛,我就聽他說道:“這個情況我也遇到過,是我認識的一個小姑娘。”
溫默琛嘴裡說的人就是我,他又對艾克教授道:“關於她的情況我研究過,從她的各項檢查報告來看,她的失憶症我懷疑根本不是身體或是腦組織原因造成的,而是人為。”
聽到這話,艾克教授就要關掉擴音,我卻按擋住了,這時艾克教授道:“溫,你的醫術我是信得過的,但在沒有確切結論前最好不要亂說。”
艾克教授的話讓我想到他先前的說辭,原來他也有懷疑,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我知道現在我還缺乏證據,所以我才沒有告訴小姑娘,我的想法是停掉她所服用的一切藥物,再配合我的針灸治療看效果,”溫默琛的話讓我內心無比惶恐。
我再也忍不住出聲,“溫默琛是我,你說的人為是什麼意思?我需要明確答案。”
“小姑娘,是你?”溫默琛似乎也很意外。
我聲音顫抖,“你回答我!”
“小姑娘,等你回來我告訴你,你之前讓我查的事也有結果了,”溫默琛的話讓我沒法再追問。
這時他又道:“你現在什麼也不要想,更不要亂猜,回來我幫你找回記憶。”
他說的如此篤定,我還能再說什麼,我掛了電話,我說不出什麼感覺。
想到外面同樣擔憂我的兩個男人,我對艾克教授道:“剛才溫默琛說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訴墨儒,在我找到確切答案之前,不要告訴他們。”
艾克教授點頭,“你是病人,我有替病人保密的責任,只是如果你是被外因導致的失憶,那簡直是太可怕了。”
我也是這種感覺,從檢查室離開,墨儒和薄涼迎上來問醫生的情況,他說我這種情況很特殊,建議用我們的中醫技術。
艾克教授說完我便感覺到了薄涼眸光深了幾分,他很聰明,應該猜到了什麼。
不過薄涼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對艾克教授道謝後和墨儒一起離開。
“我聽母親說墨央又惹你了?”墨儒問我。
我指了下身邊的人,“因為他。”
“墨央這丫頭也是個執拗之人,在這一點上你們很像,”墨儒說完又道:“曲離不要理會她......我說這話不是向著她,而是你和她都是母親最疼愛的女兒,如果你們倆有什麼衝突,母親最難過。”
墨儒的話很有道理,我淡淡一笑,“我不跟她計較。”
“曲離,你一直很想找回記憶,可似乎也沒能幫到你,很是抱歉,”墨儒這自責讓我卻是不安了。
“墨儒,你對我沒有什麼責任,相反我是姐姐,一次次麻煩你,是我過意不去,而且艾克教授給我推薦了醫生,我相信我會找回記憶。”
墨儒看向薄涼,“其實你們已經在一起了,過去的記憶能找就找回,不能也不要勉強,有些事很多都是天意。”
或許是吧!
“她想要的記憶,我會幫她找回來的,”薄涼出聲。
墨儒點頭,“要跟我一起回家嗎?”
我搖頭,“昨晚已經去過了,我和薄涼還另有安排。”
其實我是說謊了,不想再去墨家,不想再看墨央的臉,其實我和她原本可以成為好姐妹,可一個薄涼毀了我們的情份。
愛情這東西真是能讓人六親不認!
墨儒沒有勉強我,他其實很清楚我的心思,他對薄涼道:“我這個姐姐你要好好待她,若她再受什麼委屈,我不會再顧及我們過去的情份。”
墨儒與薄涼有交情,看起來很深,可是墨儒卻是摞下了狠話,可見他對我的重視。
我與他終是有血緣之親的姐弟!
“不會!”薄涼允諾。
墨儒走了,薄涼才問我,“你說我們還有安排,不知道曲兒是什麼安排?”
他明知道那話只是我的藉口,他還問,我拉著他的手臂,“我的安排就是跟在你身邊,你帶我去哪我就去哪?”
“曲兒,現在很乖很聽話,”他說著拍了拍我的頭,像是在拍一隻可愛的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