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及點頭,便聽到墨央的聲音響起,“薄涼來了?他在哪裡?”
雖然我也不是內向之人,可墨央卻比我外向多了,而且對感情之事從來遮遮掩掩,她就像一個小火球般的往人身上燒。
“墨央,姐姐來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母親呵斥她。
這已經是常態,我都習慣了。
墨央看著我,“薄涼在哪?怕我搶走了,你給藏起來了?”
墨央這邏輯也真是讓我醉了,我淡淡回道:“你覺得薄涼這個大活人如何藏得住?”
她被我問的啞然,於是直接掏出手機去撥薄涼的電話,但似乎只響了一下便被結束通話了。
墨央臉色不好,又按了重撥,大有他不接自己便一直打下去的架勢。
我見狀也沒說什麼,直接站起身來,對母親道:“媽媽,天晚了,您早點休息。”
母親抱了我,“離兒,不用害怕,這只是個普通的複檢,你不會有事的。”
“嗯,我一直很堅強,”我對母親說。
我鬆開母親往外走,而墨央一直沒有打通薄涼的電話,她氣的不行,如果不是有母親在,我有預感她會跟我走堵薄涼。
“墨央,大半夜的你去幹嗎?”我和母親正往車子那邊,墨央風一般的從我們身邊跑過,母親叫她。
“去兜風!”墨央回完進了車庫,不一會便開了輛小跑出來,那架勢是真的要去比賽。
鬼才信她是去兜風,她一定是去找薄涼。
“離兒別跟她一般見識,這丫頭就是嘴上不饒人,”母親安撫我。
我淡淡一笑,“墨央就是一直生活的順風順水,要什麼有什麼,從沒受過挫折,讓她在薄涼身上栽次跟頭也不件壞事......這會讓她明白,這世上有很多東西不是用錢,不是家裡權勢多大便能實現的。”
“離兒說的對,墨央從小到大就缺少挫折教育,”母親嘆息。
挫折教育?!
如果我有墨央這樣一個父母健全的家,我或許比她更任性。
我最後擁抱了母親上了車,然後撥了薄涼的電話,他很快就接通,問我:“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我已經在車上了,我想問墨央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心虛不敢接嗎?”我調侃他。
“除了對你,我對任何人都沒有可心虛的,”薄涼倒是誠實。
“過去的事翻篇了,只要你現在不負我便好,”我不想他活在面對我的自責裡。
“不會了!”薄涼回我。
這是他的承諾嗎?
不過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想到剛才離開的墨央,我對薄涼提醒道:“墨央的性格便是她相中的絕對不放手,你小心一點,現在可是蘇黎世,人家的地盤。”
說完這話我才想到薄涼在這裡也有產業,所以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我掛了電話,看著窗外的夜色,可是沒多久我就感覺車子猛的急剎,之前我出過車禍,本能的抓著車座驚恐道:“怎麼了?”
“離離不要怕,是墨央的車擋住了我們,”坐在副駕上的雲伯給我解釋。
他剛說完,我就看到了墨央過來,她一把拉開了車門,然後坐了進來,衝我伸出手,“手機。”
“你做什麼?”我問她。
她冷冷一笑,“他薄涼不是不接我的電話嗎?我看這回他接不接。”
說著,曲離看到我扔在車座上的手機直接拿過來,對我強行刷臉,然後撥了薄涼的電話——
“曲兒,”電話一通,薄涼便溫柔的喚我。
“薄涼,如果你想曲離沒事,就跟我見一面,”墨央直接威脅了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