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伯看出了我的困惑,又出聲為我解釋:“黎天南是江城黎家的長公子,生性風流手段狠辣,曾經追過離離,還被薄少給打斷過兩根肋骨,前些日子薄少要迎娶喬蕊,大概讓他覺得沒人罩著離離了,藉機找事。”
薄涼為我打過人?
我想到他說過的愛我,看來或許是真的,不然為何要為我打人?
我輕輕笑了,“雲伯,想不到我過去的生活這麼豐富多采啊!”
說完,我又哼了一聲,“怎麼著,離了薄涼的照護,我曲離就能任由人欺負?”
“離離從不受人欺負!”雲伯又回了我這麼一句。
我看了眼窗外的夜,“雲伯,讓司機送我去你說的那個什麼帝皇。”
“離離,”雲伯叫了我一聲。
“有話就說!”
“這個黎天南很熱玩,幾乎江城所有娛樂場所都有他的股份,而且珊珊小姐以後還要靠這個行業吃飯,如果離離做的太狠,以後珊珊小姐很難生存,”雲伯的意思我懂了,我罩得了曲珊珊一時,罩不了她永遠,只要她不肯離開這個行業,那就得給她留條後路。
“她離開這個行業不能活了嗎?”我問。
“離離,人各有志,不得強求,”雲伯的話讓我沉默,他又對我說道:“離離去換身衣服吧,外面天涼。”
我換了衣服去了帝皇,車子停下便看到了俗氣的幾個大字,司機為我開啟車門,雲伯緊隨著下來為我披上大衣,這時一個打扮時髦,臉上抹了厚厚粉底的三十歲女人跑了過來。
“她叫麗姐,”雲伯低低提醒我。
麗姐面色極其不好,對我急急說道:“曲小姐您快一點,再晚我怕珊珊她......”
“帶我過去!”
麗姐帶我進了會所,坐了電梯直達八樓,我還沒走近便聽到了男人的陰笑,“曲珊珊,你裝什麼清高?你還當自己是曲家的小姐呢?我告訴你,你現在連一條狗都不如,老子想睡你那是因為你姓曲,不然我看都不願看你一眼。”
頭一次聽說男人想睡女人是因為姓什麼。
我想到了雲伯說這個黎天南對我有想法的事,頓時懂了他話裡的意思,很讓我很噁心。
麗姐為我推開了半掩著的門,我就看到曲珊珊趴在地上,男人的腳踩在她的臉上,手指上都是血。
我頓時喉頭一緊,似乎我對血很敏感......
“黎少,您息怒,”麗姐看著這情況,連忙跑了過去,結果男人抬腿一下子踹在了麗姐的胸口,她砰的跌倒在地。
這一腳讓我看著就疼,胸口疼。
我敢肯定如果麗姐這胸是假的,一定涼涼了。
“喲,黎少這是多久沒有沾過葷腥了,以至於這麼大的邪火?”我走了過去,瞥眼了曲珊珊,而她在看到我以後閉上了眼,那表情是被看到不堪的難堪。
這個女人是驕傲的,從剛才雲伯給我說的話中我便感覺到了。
“你誰啊?”黎天南出了聲,三個字透著對我的蔑視。
我知道因為什麼,他非要我親自來解救曲珊珊就是要羞辱我的!
“不認識啊,”我笑著站在他面前,垂著的手緊了又緊,才忍住沒甩他兩個大耳光。
黎天南湊近我,很近,近到幾乎嘴唇都貼到我的臉上,“這不是曲離曲大小姐嗎?”
我屏息皺眉,排斥著他撥出的汙濁氣息,往旁邊走了一步,“黎少,既然想起我是誰了,那應該也知道我是為什麼而來?”
黎天南明瞭的一笑,“好說!”
我也笑著,“那算我曲離欠黎少一份情,以後定......”
“慢著,”他伸手打斷我,“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看著他,這時就聽他說道:“珊珊小姐呢,我其實就想讓她陪我喝杯酒,可是她非說不能喝,而且還打翻了酒杯,弄溼了我的衣服,我黎天南在江城是不算個人物,可這也太不給我臉了吧。”
我沒有接話,我知道他在說胡話,但云伯有提醒,我得為曲珊珊留後路,於是聽他繼續胡扯,“現在曲大小姐親自過來了,我哪有不給這份面子的道理,只是我這心裡十分的不舒服,被人看不起的滋味,真是,真是......”
他說著坐到沙發上,而桌上擺了三杯酒,滿滿的三杯,我當即明白了他什麼意思,他要我喝了這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