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簌簌而下,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仿若要將這世界給吞沒了。
我坐在病床上,手撫著結婚請柬上薄涼的名字,指尖顫抖。
我愛他,愛到看著他的名字,我都像是擁有全世界般滿足。
可是他不愛我,而一個月後,我連愛他的資格都沒有了。
因為,他將成為別人的丈夫!
想到這個,我胸口又一陣窒息的疼。
我閉上眼,將請柬扔到一邊,然後下床。
我雖然被那隻大狗撕咬,可因為冬天我穿的厚,只是被撕爛了衣服,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而且我的孩子還在。
薄涼不愛我沒關係,可他給了最寶貴的禮物,想到這個,看著鏡中的自己,我輕輕笑了。
我裹上大衣,走出了病房,來到了薄家。
現在已經是午夜,家裡的傭人都睡了,打著哈欠開了門,看到我很是意外,“曲小姐,您這麼晚怎麼來了?”
“薄涼在嗎?”我問。
“在!”
聽到這個回答,我邁腿走了進去,腳踩著地上厚厚的積雪,發出吱咯的聲音,在這樣的靜寂的夜別樣的好聽。
我以為薄涼睡了,可是很意外,他沒有睡,正站在院子內看著某一處。
順著他的視線,我看到了一株臘梅,開的正豔,正紅色的,在這滿處雪白之中,像是血一般。
聽到我的腳步聲,他回頭,漆黑的眸子在看到我時一亮,不過神色和出口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這麼晚,你來做什麼?”
這冷讓我神經一緊,我下意識的握緊手,掌心卻是一疼。
對了,這掌心有傷,是那天喬蕊在咖啡廳門口絆倒時摔的,當時地上有碎玻璃,那玻璃剛好紮在了我的掌正中心。
不過這疼倒是提醒了我,我微微一笑上前,“請柬,我收到了。”
他沒有說話,涼涼的目光直看著我,我往著他走近幾步,“薄涼,你非娶喬蕊不可嗎?”
他沉默,這就是答案。
請柬都收到了,我竟然還不死心!
我愛薄涼,愛成了痴。
“薄涼,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我想問他有沒有愛過我,可我突的想起他說從未愛過我,於是我苦澀一笑,換了問法:“你有沒有想過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