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柱有些無言,你要既然相信我,你還往死裡爬?
他加快腳步,快速和楊辰拉近距離,他覺得與其繼續扯著嗓子喊,還不如先追上再說。
不一會兒後,他終於追上楊辰,攔著路道:“小兄弟,你放心,舒言妹子真的沒事,山裡的猛獸不會傷害她的,你就不要去了,去了危險的反而是你。”張鐵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
“鐵柱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楊辰聽糊塗了?那些猛獸生來就兇狠無比,怎麼可能不會攻擊人?
“我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反正那些猛獸不但不會攻擊舒言妹子,還會保護舒言妹子,有一次,舒言每次採藥摔傷了腿,結果就是被一隻大白貓託回來的。”張鐵柱道。
“鐵柱大哥,你是怎麼知道那些山裡的猛獸不會攻擊小言姑娘的?”楊辰狐疑地問道。
“舒言妹子回來時說的啊。”張鐵柱如實回答。
楊辰還是覺得有些不靠譜,道:“不行,鐵柱大哥,我還是不放心,得看看才行。”
楊辰說完,又快速朝前爬去。
開什麼玩笑,一群嗜血兇狠的猛獸見到人還不會攻擊?別說他不信,這說出去誰信?就算是同為妖類都會互相攻擊,更何況是人?
當然,很多獸類靈性十足,若曾對它們有恩,張鐵柱說的還有可能成立,但那也只是個別的野獸而已,若說所有的野獸都是如此的話,這根本不可能。
除非是妖尊後代,有著高貴的血脈,所以才使得一般的獸類不敢侵犯,但舒言可是人,一個人哪裡來的妖尊血脈?
見楊辰如此固執,張鐵柱也是十分的沒轍,只好跟在愛他的身後。
“小兄弟,你快回去吧,天都快黑了,我們就這樣進山林很危險的。”張鐵柱不斷開口相勸。
“鐵柱大哥,你說的對,天都快黑了,小言姑娘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肯定是遇到危險了,我必須要去找他,你快回去吧,晚上是野獸活動最為頻繁的時間,山林裡很危險的。”楊辰道。
聞言,張鐵柱都快要哭了,怎麼就不相信他的話呢?
“噓,鐵柱大哥,你看一下,那人是不是小言姑娘?”
忽然,透過朦朧的夜色,楊辰隱約看到前方有一道纖細瘦弱的人影正朝他們這邊走來。
“是……是的,就是舒言妹子。”張鐵柱揉了揉眼睛,興奮地喊道,“你看,我就說舒言妹子會沒事的吧?你還不相信,要是你貿然衝進山林,現在恐怕早就被野獸撕成碎片了。”
“恩,鐵柱大哥說的是。”楊辰笑著道。
“舒言妹子,舒言妹子……”張鐵柱開始揮手吶喊。
“恩?那人是鐵柱大哥?他怎麼會來這裡?還有鐵柱大哥腳下趴著的那是誰?”
由於夜色很暗的原因,舒言只能透過聲音分辨出朝她揮手吶喊的人是張鐵柱,卻認不出趴在地上的楊辰。
事實上,都還算舒言眼睛好的,認出趴在地上的楊辰是人,要是眼神差一點,甚至有可能將楊辰認成是趴在地上的一條狗,因為遠遠望去,他此時的身影和一條匍匐在地的大黑狗,真的是太像了。
聽到呼喚,舒言也揮手打招呼,然後開始加快腳步,她很想用跑,但是背上的揹簍都裝滿了藥材,很重,令她難以跑快。
近處的楊辰心裡有些委屈,他感覺自己被忽視了,為什麼舒言只向張鐵柱揮手,而不向他揮手啊?
沒多久後,舒言總算來到了兩人的面前,由於走得急,所以額頭上都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到趴在地上的楊辰後,她直接驚呼了出來,“辰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啊?還趴在地上。”
不等楊辰回答,一旁的張鐵柱搶著說道:“舒言妹子,你不知道,姬小兄弟見你這麼晚沒有回來,都著急壞了,以為你遇到了危險,非要進山尋你,結果因為跑得快,摔倒了。”
“鐵柱大哥,你沒有告訴辰大哥我不會有危險的嗎?”舒言連忙將揹簍放下,跑過來扶楊辰。
“我說了啊,可他就是不相信我,腿都摔了不能走路了還不罷休,還想直接爬進山林去找你,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張鐵柱無奈地說道。
聞言,舒言的心裡充滿了感動,自從她奶奶去世後,還沒有人像這樣擔心過她。
村裡人雖然很良善,也很關心她,但和眼前相比,卻差了許多。看著綿長的爬痕,舒言的眼中更是泛起了淚花在,這是她奶奶去世以後,她第一次想流淚,被感動的。
舒言沒有說話,靜靜的扶起楊辰,然後看向張鐵柱道:“鐵柱大哥,我扶著辰大哥不方便,恐怕要麻煩你幫我把藥材揹回去了。”
張鐵柱十分爽快地道:“舒言妹子不必客氣,這是小事。”說著,將藥簍一把提起,拎在了背上。
這一揹簍藥材,對於舒言這種小女孩來說,或許會有些重,但對於張鐵柱這種雄壯大漢來說就不一樣了,別說用背,單手都能提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