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族男子目中露出忌憚,死死地盯著吳道手中的七張符籙,他能夠認出,這些符籙每一張的威力都不遜於早前的那一張,若是七張一起使出,他肯定會被轟滅在此地。
七張符籙同時催動,那就相當於七名聖靈境巔峰境界強者的全力一擊,他就算是對自己的實力再有自信,他也不敢打這種賭。
因為賭注是命!
“小子,七張都用了,你一樣活不下去!”冥族男子道。
“哼,我們被人追殺至此,已經是盡頭,活下來的機會渺茫,能在死前拖一兩個墊背地,也算是值得了!”吳道面無懼色,目中流轉著光芒,細細地觀察著冥族男子臉上的細微變化。
“小子,別以為憑你手中那幾張破符籙就能夠嚇到我們。”遠處,一名魔氣森森的男子冷漠道。
他身材高大魁梧,面板黝黑,散著黑色魔氣,屹立在空中,宛如一座黑山,氣勢驚人。
尤其是他那雙血紅色的瞳孔,散發著幽幽血光,黑霾繚繞中,如同一個絕世魔神在蟄伏,讓人心裡不由產生懼意。
“你既然這麼厲害,要不你過來試一下?我若滅不了你,不用你出手,我當眾自裁!”吳道自信非凡,昂首而立,看向那個魔族生靈,揚言要滅了他。
吳道這麼挑釁可不是無腦的衝動,而是想要給他們增加壓力,也給瘦弱男子那群人增加壓力,然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在此刻,除了表現出極其自信,有恃無恐,毫無其他辦法。
只要他這邊越無所畏懼,對面兩群人就會越加忌憚他,只有彼此之間忌憚,才能形成相對平衡的局面,才有可能取得生路,否則,他們今日必死無疑。
當然,他這麼做也是有把握可以幹掉這些人其中的任何一個,才敢這麼做,否則,要是真有一個虎頭虎腦的瘋子衝上來,那豈不是死定了?
“你只是區區一個離魄境的螻蟻而已,本座揮揮手就能捏死你!”那個魔族生靈血紅大眼中冷意陡升,伸出粗壯的臂膀,做了一個捏死螞蟻的動作。
“呵呵,以我自身的修為,你確實可以輕鬆地將我殺死,但是生死相搏,贏最重要,所以我保證,死的絕對是你。”吳道面不改容,依舊自信無比。
雖然表現得很強硬,但他的心裡卻怕得要死,要是連帶那名魔族生靈身旁的異族之人也給激怒,一起衝過來怎麼辦?
想到此處,不等魔族男子說話,吳道又補充道:“不過,我想了一下,用外力來對付你,確實有些不公平?所以我想到了一個更公平的方法,不知你敢不敢?”
“你是想讓本座壓制自身境界,和你一戰?”那名魔族男子冷笑著看向吳道。
“怎麼?身為驕傲的魔族之人,你不會不敢吧?”吳道激道。
“粗鄙的激將法,你以為本座會上當?”魔族男子露出諷刺的笑容。
“是啊,這樣做,對我們有什麼好處?直接殺了你們,豈不是更加省事?”冥族男子也在一旁說道。
“因為,我手中除了這七張符籙,還有著許多你們不知道的殺器,你們不得不這樣做。”
吳道頓了一下,又道:“確實,你們也可以蜂擁而上,一起出手,把我們三人滅殺在此,但是我以性命保證,我絕對會拉上你們三分之一的人給我們墊背。”
說著,吳道的手中又出現了兩枚令牌,正是唐觀和羅淳離開時給他的令牌。
吳道玄力微微催動,那兩枚鐵令頓時散發出兩道熾盛無比的光芒,其內蘊含的恐怖力量似要從中激射而出,毀天滅地。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由一緊,暗提真元,警惕地看著那兩枚鐵令。
吳道並沒有誆人,他們感覺到了,那兩枚鐵令中確實藏著恐怖力量,那力量若擊到他們這裡的任何一人,都要神魂俱滅,化作漫天的血霧。
此時,鐵鏈男子,紫袍老者等一行人,目中都有著精芒閃爍,內心極不平靜,這小子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可怕的殺器?
遠處,冥族男子等人內心震撼,相信了吳道所說的話,他確實有著能夠殺死他們三分之一同伴的能力。
“對了,我讓你們看到的這些,只是一部分,若你們不怕死,可以有機會見到全部。”吳道接著補充道:“當然,你們若同意我的建議,贏了不但可以取走我的命,還可以得到一件無數人都夢寐以求的秘寶。”
“什麼秘寶你得先拿出來,不然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們?”異族強者那邊,一名身穿血紅色鎧甲的男子道。
這名男子乃是血族強者,全身血氣如海,面板呈紅黑色,氣勢強橫,
不似冥族男子那般俊美,他極其的醜陋,身形高大異常,卻又枯瘦如柴,乍一看,就宛如一個巨大的支架一般。
特別是他那張嘴,大得彷彿可以塞進一條牛腿,而眼睛卻極其的小,指甲蓋差不多大小,長在他那碩大的頭顱上,極其的不協調。
吳道看了血鎧男子一眼,微微一笑,又看向楊辰,問道:“信我嗎?”
楊辰也淡淡一笑,道:“我從來都很信你!”
“把那東西給我!”吳道伸出手,笑著道。
楊辰知道他要什麼,也很利落,將寒蠶冰玉取出,遞給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