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扶她下去休息吧!”楊辰看向天音劍宗的幾名弟子,開口道。
聞言,幾人連忙小跑著過來,將陸菲扶了下去,消失在了人群中。
楊辰拖著虛弱的步伐,緩慢走到唐觀幾人面前道:“唐大哥,呂大哥,我已無法再戰,此地就留給其他人吧,三日後,我來挑戰擂主就行。”
“安心去養傷吧,此地交給我們。”呂興道。
“姐姐,蘇公子,我們先回去吧。”楊辰看向荒嵐和蘇寧兩人。
“好。”荒嵐心疼的應答。
“走吧。”蘇寧嘆道。
三人走後,呂興上前,運足氣力,道:“今日,四人挑戰,四人皆落敗,荒爐至此未嘗一敗,不過,你們也看到了,他為了救人,致使傷重,無法再戰,所以,現在擂主已不存,誰有信心,上臺來當擂主?”
“哼,我覺得現在,閣下與其在這裡談擂主的事,還不如想想怎麼給大家一個交代。”一名嘴唇有些蒼白的男子冷冷道。
他先前被餘波迎面衝擊,若不是他實力還不錯,現在已經倒地不起。
“對,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無數人附和。
“交代?什麼交代?”呂興故作不知,問道。
一旁的唐觀則假裝沒聽見,揚首看天,賞雲
但是,無論兩人怎麼裝糊塗,眾人也不可能會放過他們,“你們坐視餘波擴散,傷了無數人,難道不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這個和我們有關係嗎?我們為什麼要給你們交代?”呂興眼珠子一轉,瞬間有了主意。
“餘波擴散,你們坐視不理,如今傷了人,閣下不但不給交代,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未免有些太過分了。”一名中年男子沉聲道。
這名男子身穿絳紫色長袍,兩鬢留有黑鬚,目光炯炯有神,身材壯實有力,氣息強大,乃是離魄境巔峰的修者。
在他的身前還站著一名青年,約二十歲左右,修為在元嬰境巔峰,再從他的穿著,以及言語等,便可推斷,他應該是這名青年的護道者。
“呵呵,我欠他們的嗎?”呂興道。
“閣下此話何意?”男子一愣,問道。
呂興看了男子一眼,又轉身看向眾人,“我們在此建立挑戰臺是為了求一敗,不是為了保護人的,你們來這裡,是我請你們來的嗎,你們既非我的賓客,也非我的朋友,我為何要費心保護你們?”
“再退一萬步講,連區區餘波都承受不了,你們來這裡做什麼?看戲啊?不好意思,看戲也是要給錢的,你們給我錢了嗎?既然沒有,你們有什麼資格要求我要保證你們的安全?”
“這裡不是戲臺,想看戲去其他地方,這是戰臺,強者的專屬的,一個個弱得像老母雞似的,是誰給你們的勇氣來這裡的?更可笑的是,你們這些弱母雞,自己太弱,受了傷,還來怪罪別人,你們的臉呢?”
“我們再此建立挑戰臺,邀請的是強者,既然是強者,何須別人保護?需要保護的都是弱者,你們既然是被需要保護的弱者,為何要來這強者的專屬地?”
“同樣是元嬰境,連別人戰鬥的餘波都承受不了,還他媽有臉在這裡亂叫,我都替你們臉紅。”
“我要是你們,我一定會好好的靜下心來想想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別人這麼強,自己為什麼會跟老母雞一樣,弱的可憐,然後找出不足,從而進步,逐道之地,這四個字是白叫的嗎,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呂興一通大罵,可謂是滔滔不絕,擲地有聲,有理有據,在場無數人被他罵得滿臉羞怒,臉色發紅,卻又啞口無言,無法反駁。
眾人無言以對,對方說的是有道理的,雖然他們在這裡設下了挑戰臺,但卻並沒有刻意邀請任何人,所有人都是自己來的,所以他們這些人並不是人家的賓客,更非朋友。
既如此,人家有什麼義務要保護他們?
因此,別說受傷,就算是他們這些人都死在了這裡,也和人家沒有任何關係。
“呂兄,你這口才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呂興一番言語,令唐觀都大感詫異。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懂不懂?就像吳兄經常說的,事物總是在不斷發展,你不能總將眼光停留在原地,要學會向前看。”呂興搖頭晃腦,露出一臉超然的神態,開口道。
“哼,你這厚臉皮倒是挺讓我刮目相看的,其他的,沒看到。”唐觀瞥了他一眼道。
“懶得跟你說。”呂心轉過身,看向眾人:“還有誰想要向我要交代的嗎?”
“閣下當真是能言善辯,幾句話便推卸掉了責任。”絳紫袍男子冷冷
道。
“哼,就事論事而已,否則也難以服眾,不是嗎?”呂興含笑道。
跟著,呂興看向他身旁的那名青年,“看小兄弟英姿不凡,也定是實力超群,一代人傑,如此難得能與萬界天驕切磋的機會,小兄弟難道願意錯過?”
“嗯,前輩說得對,確實不應該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