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珂芷的那一身裝扮，白萌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皮質的熱褲露出修長的雙腿，上身同款的皮質抹胸露出半個肚皮，她的腹部被一大片黑色的紋身覆蓋住，只剩下臍釘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而白珂芷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各式各樣的，令人絕望的紋身圖案讓人看了都頭皮發麻。
很難想像，她之前是怎麼壓抑自己的天性成為一個“天使”的。
“沒你早。”
白萌萌笑眯眯，事實上，白萌萌也必須承認一件事，那就是白珂芷現在這個囂張的模樣可比之前那個白蓮花做派順眼多了。
“師姐。”
白珂芷旁邊的柏欞對著白萌萌打了個招呼，相對於白珂芷那一身黑色殺馬特來說，柏欞就顯得正常的多，或許說，在白珂芷的映襯之下，柏欞反而像是個天使一樣。
白萌萌沒有回答。
人總是會變的，她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想要錯第二次。
這個柏欞，是流浪者協會的大祭司柏欞，而不是她熟悉的那個柏欞了。
“說吧，比試內容是什麼？”
白萌萌看著白珂芷，後者靠在骷髏椅子上，把玩著自己的髮梢，似乎對於接下來的戰鬥毫不擔心似的。
“比試的內容啊……”
白珂芷微微仰頭，兩隻手都搭在了椅子上，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聲音聽上去十分慵懶的樣子。
白萌萌忍不住盯著她，比試的內容會是什麼？
她不知道白珂芷會出什麼樣的難題，但是這是唯一能夠得到鳳弦下落的機會，白濛濛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就像她不會輕易放棄鳳弦一樣。
“把人帶上來。”
白珂芷拍了拍手。
很快的，就有人把白珂芷說的人帶了上來。
白色長髮毫無光澤，毛毛躁躁的搭落在他的肩頭，而似乎是經受了什麼非人的折磨似的，青年的肩胛骨都幾乎凸了出來，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可憐。
白萌萌的心頓時就被揪緊，像是被揉碎又修補好，然後再次揉碎似的。
怎麼可以這樣！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已經失去了光彩，沒有焦距的眼眸讓白萌萌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聯想，她忍不住輕聲叫他的名字。
一直如同傀儡一樣被鉗制著的青年終於有了動作，只見那雙毫無焦距的眼睛轉了轉，卻怎麼也落不到白萌萌的身上。
他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就如同白萌萌此刻的心情一般。
開心嗎？
當然開心啊，時隔多日，她終於見到了鳳弦，怎麼可能不開心呢？
這種開心的心情讓她幾乎要飛起來，只想要歡呼雀躍，只想要把自己心尖上的愛人親親抱抱舉高高一百次。
可是她卻也同樣的難過，難過和自責的心情如同一雙大手一樣緊緊的攥住她的心臟，讓她的呼吸都變得十分的困難起來。
是她沒有保護好他，也是她無能——如果她能夠早一天見到他，是不是他就會少受一點折磨？
儘管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是白萌萌卻覺得自己渾身的神經都在傳遞著痛苦的訊號。
如果可以，她倒是寧願那些折磨都受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