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張卡牌是你繪製的?你知道這張卡牌的繪製難度?”
弗吉尼亞冷聲道:“就算是我們學院最專業的老師,也不敢說每次繪製都能成功,你一個學生,怎麼可能繪製的出來!”
大廳內異常安靜,所有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了。
不明所以的老師與學生們,不由得向著安度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這其中,只有兩個人沒有這麼做。
一位是鄧洛普,另一位則是卡米拉。
在廳外時,卡米拉是目睹過安度繪製過程的,雖然無法看到卡面上的具體呈現效果,但是就單說那些使用材料調配學搭配出的顏料,他就直覺的,願意去相信這張卡牌真的是安度繪製的。
單只是一張卡牌,還好作弊帶進考場,可是那些調配好的顏料是做不得假的,他總不可能連材料都是偷偷帶進來的吧?
如果不是自己帶進廳內,那麼所有考生的基本裝置與材料,都是一致的情況下,他又是怎麼調配出材料的?他又是怎麼會的這門技巧的??
作為當事人,安度看著眼前的弗吉尼亞,已經大概知道問題所在了。
“原來還是因為繪製的品質太高了。”安度心中無聲長嘆。
事實上,隨著這段時間靈性的增長,他繪製卡牌起來已經有了明顯的不同,以正常情況來說,他基本上已經能夠保證,自己繪製的每一張卡牌都是卡佩拉中的頂級水準了。
這是靈性增長所帶來的最為明顯的不同之處。
所以為了彌補自己水平增長帶來的問題,他在考核的時候,還特意降低了“疊浪”的效果,只使用了相對最低階的技巧,卻還是輕鬆突破了卡佩拉中級卡牌的水準,達到了中上級。
可是現實似乎並不是這樣,僅僅是達到了中上級水準的卡佩拉級卡牌,似乎也還是不能被學院的老師們接受。
“我不想多說什麼,學院的風氣必須整改,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姑息!”
弗吉尼亞慷慨激昂的說道,同時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鄧洛普。
“作為老師,你連這點判斷能力都沒有嗎?竟然還真的認為,一個學生能製作出這麼高階的卡牌??”
鄧洛普一時怔在了原地,過了半天才下意識的望向了安度。
他不能相信,自己的學生會作弊!
可是當聽完了弗吉尼亞的話後,他卻不得不承認,似乎......有那麼一些道理?
作為老師這麼多年,他見過不少才華洋溢的學生,小小年紀就能夠製作出成品卡牌,甚至是能夠使用的卡牌。
但是他卻從未能見過,有哪個學生能夠在畢業之前,繪製出哪怕一張中等級別的卡佩拉級卡牌,更不要說中上級了!
小小的哈爾瑪容不下那樣的天才,也幾乎不可能出現那樣的天才。
同樣的,在他的心裡,下意識的也認為,安度應該算不上天才......
看著老師那失望以及迷茫的眼神,安度剛剛壓抑下去的情緒,再次騰地一下席捲了大腦。
“如果我在繪製一張呢?”
安度的聲音不大,卻異常的平靜。
沒有那麼多的大道理,他只是單純的、簡單的,想要為這位照顧了自己多年的老師,做些什麼。
往事如畫。
在不知道自己能否透過考核時,這個純粹的男人,不止一次的想要給予自己最大的幫助,而現在,對方那無助的目光,深深刺痛了他。
他覺得,自己總該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