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毫無懸念,尤其是在佩德的到來之後。
“在上週回到了哈爾瑪以後,我就發現了他們兩的不對勁。”
“作息、習慣什麼的,他們出現了很大的變化,但是最讓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是在他們兩的夜不歸宿之後。”
“我一直到了昨天,才接到了仲裁庭的通知,說他們涉嫌一起案件,對此我真的感到非常的抱歉。”
佩德愧疚的敘述著自己的觀點,對一旁曾經的兩個夥計——薩繆安和奎奇的怒視,視若無睹。
安度平靜的看著佩德的證詞,睏意早已褪去,可是從頭到尾,他依然沒有提出任何的看法和意見。
半小時後,審判長敲響了手中代表至高宣判的法槌,宣佈了結果。
薩繆爾、奎奇獲判火刑。時間定在本週五。
甚至連常規的宣判流程都沒有,審判長根本不打算給犯人二審和提出異議的機會。
安度最初也猜到了會有這樣的可能,所以並不十分驚訝,只不過目光卻一直死死鎖定住了,不是那麼起眼的佩德。
宣判結果公佈,所有人都在井然有序的逐個退場,佩德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下意識的回過了頭。
一時間,兩人的目光於半空中無聲的相遇。
沒有語言上的交流,安度的表情十分平靜,看不出來任何的波瀾,沉靜如水。
佩德眼角微微上揚,臉上的笑容悄然浮現,笑的很是燦爛、舒暢。
他在笑什麼?安度心裡一緊,莫名的感到一陣詭異。
直到所有人都已經離去,整個空曠的審判庭內只有自己一人時,他才深吸口氣,離開了自己的座位。
回到了喬治駕駛的馬車,安度下意識道,
“去南區警局。”
喬治愣了幾秒,然後才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遠處的喧囂忽近忽遠,安度的眼神飄忽不定。
“有些事情,需要了解。”
他總覺得,這件事情到處都透露著詭異的氣氛,似乎和什麼事件有著必然的聯絡。
如果按照順序來看,其實很簡單,佩德的手下受到了汙染,結果導致了米蘭達死後的異變,最終引匯出了墮落之子。
可是如果倒著去看呢?
墮落之子的出現,是因為米蘭達死後的怨氣加上臨死前的汙染,傳染他的是薩繆安和奎奇,而他們是佩德的僱傭的夥計。
那麼佩德呢?如果他也被汙染了,那麼汙染他們的會是誰呢?
是和多米尼克有關係的墮落者?還是險些汙染了皮特、布蘭特的邪物?或者是死去的魔鬼馬拉的同夥?
而布蘭特最早說過的狐猴,又是來自哪裡,它到底是人為飼養的?還是被汙染了之後變異的?
這些來自陰影中的可怕怪物們,究竟是一個組織的,還是因為各種機緣巧合,碰巧匯聚到了哈爾瑪?
“是因為我?還是因為別的?”安度心裡反問著自己,這個問題從最初的槐樹事件開始,他就曾考慮過。
一個個看似毫不相關的事情,卻詭異的在極短時間內同時出現,一個小小的哈爾瑪,究竟在經歷著什麼?
現在看來我能夠做的,只有先去了解佩德了,這也是目前來看,我唯一能夠查明真相的可能了......安度看著窗外的行人,陷入了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