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哈爾瑪久違的露出了太陽,似乎在宣示著已經持續了數月的寒冬即將遠離,萬物復甦的季節將要到來。
安度拿著手上的資料,一個人找了間咖啡廳,這次的案件將會在週三進行一審,目前他還有兩天的時間,來好好研究研究這個案子。
隨意點了一杯斯亞波黑濃咖啡,開始仔細閱讀起了關於案件的報告,每當出現新的受害人名字時,安度都會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是一個奇怪的殺人犯,遇害的死者從八歲孩童,到碼頭苦工不一而足,最重要的是這個兇手彷彿只是單純的為了殺人,因為安度沒有找到任何的動機和共同點。
除了死者身上的財物會被搜刮乾淨外,這個兇手出現的地點、目標全部都是不可測的,而當他被警察逮捕時,已經是瀕死的狀態,當時正躲在一間廢棄的倉庫裡。
據手中的這份報告顯示,這個名叫愛德華的兇手在被發現時,已經有兩天沒有進過食了,即便是這樣,警方依然付出了兩人重傷的代價,才勉強將他逮捕。
這樣一個兇殘、冷血、毫無人性的傢伙,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普通人,不論是教會還是召喚師協會在進行檢查過後,給出的判斷都是如此,他並沒有覺醒靈性,也沒有卡戒的存在。
一個普通人,在一座不大的城市裡,連續殺害十九位無辜的市民,逃逸了大半年才驚險被捕,這樣的案件無論如何都不該是他一個新人來處理。
更何況現在案件的走向是兇手無罪?一旦自己無法和法官給出合理的審判,他有一萬個理由相信,那位親愛的主教大人,一定會就此找他促膝長談,聊聊人生理想。
“真是厲害的主教大人啊,這樣的案件都能找來......”安度輕按著額頭,心裡一陣煩躁,桌上的咖啡都變的不香了。
“不管怎麼樣,先去審判庭看看吧。”安度想了想,收拾好資料,準備先去趟審判庭。
誰讓愛德華被捕之後,就一直被關在審判庭的監禁室呢?
......
南區,郊外。
郊外的風景隨著天氣的晴朗,都跟著變得有生氣許多,奮力成長的花草零零散散的生長在道路兩旁,讓馬車上的兩位少女看了,一陣嬉笑打鬧。
“對了,安度呢?”雅尼克希亞假裝無意的提了提,眼神還特意掃了掃窗外,似乎這樣可以幫她更好的掩飾內心深處的想法。
伊麗莎白隨意道:“他去教會了,今天是週一,他好像要去接新的案子了。”
雅尼克希亞恍然道:“就是像達爾西那樣的案子嗎?”
伊麗莎白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差不多吧!”
雅尼克希亞驚歎道:“你都不知道,你哥哥辦的那個案子,現在有多火,聽說好多人家的小姐,都在打探他的訊息呢!”
伊麗莎白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說法,心情一陣愉悅。
“真的嗎?我都沒聽人說過!不過這也是好事情,真要是解決了他婚姻的問題,那可真是讓我省心了啊!”
雅尼克希亞附和笑道:“是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上哪家的小姐?”
“不可能!”伊麗莎白立即搶著道:“那個傢伙最近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一點也沒有談戀愛的意思,要不是他這樣,我哪能那麼著急他?”
雅尼克希亞心裡一陣如釋重負,表面上倒是一片無所謂,
“他還年輕,將來在哈爾瑪一定會有一番成就的!”
伊麗莎白笑道:“他可不想在哈爾瑪待著,他早就和我說了,今年大考之後就去省城就學,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雅尼克希亞輕按窗簾的右手突然一緊,看著伊麗莎白微笑道,
“還有這樣的事呢?那我提前祝賀他能在省城,取得一個好的畢業成績吧!”
“謝謝,不過我聽說這一去最少就要三年了,這麼一想還挺捨不得他的......”伊麗莎白長嘆一聲。
兩個少女一前一後,進入了沉默的狀態,直到馬車外響起了一陣嘈雜。
“怎麼了?”伊麗莎白皺著眉頭,看著停下的馬車問道。
“沒事,一個商隊和我們碰上了,路太窄只能一隻隊伍先過。”羅貝爾解釋道。
伊麗莎白不禁看向了另一條路上的那幾輛馬車,和他一起看過去的還有盜賊羅貝爾。
商人的那幾輛馬車上,堆積著大量被帆布遮蓋住的東西,只從車軲轆的深淺羅貝爾就可以判斷出,車上的東西非常的沉重,以至於拉車的幾匹駿馬此時都是疲憊不堪。
羅貝爾只看了幾眼就收回了目光,對著兩位少女道:“先上車吧,等他們走了我們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