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嘈雜聲散去,安度和託納利也來到了一間貴賓室前,不過兩人明顯不打算就這麼進去。
安度掏出懷錶看了眼,算算時間史考特先生應該就快到了。
“你怎麼認識的那傢伙?他可是足以和奎因角鬥場的魯道夫並稱的狡詐之徒!”託納利看著空無他人的過道,突然開口道。
“之前和他有過交易,就認識了。”安度神秘的笑道。
託納利看著安度咋舌道:“你真是越來越讓我看不懂了,總覺得這次回來以後,你多了很多秘密的感覺。”
安度正色道:“每個男人都應該有些秘密,不是嗎?”
託納利狠狠白了他一眼,決定不和這個古怪的傢伙再多廢話。
安度見好友沒了興趣也不多說,只是笑笑。
又過了兩分鐘,史考特才終於出現,他先是熟稔而熱情的和安度閒聊了幾句,自從安度洩露......是點醒了他之後,很多之前遇到的拍賣行上的事情都變的迎刃而解,這段時間裡就連總部裡的一些實權者都對他的一些決策表示了讚揚,這讓他更加確信了安度所說的話。
同時這件事情也讓他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一定要和安度拉近關係,雖然沒有實質上的證據,但是他相信安度絕不是最近各種晚宴、聚會上所說的那麼簡單。
一個普通人怎麼能上得了那艘著名的帕爾默號,又怎麼可能就那麼湊巧的聽說到了帝國的隱秘?
在和安度熱情的打完招呼後,史考特才想起了安度身邊的託納利,一臉抱歉的寒暄了幾句,便帶著兩人敲響了豪爾曼貴賓室的房門。
“請進。”
“您好,尊敬的豪爾曼先生。”史考特帶頭走進了貴賓室,同時不忘介紹起了身後兩人,
“這位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安度先生,想必豪爾曼先生你在最近的宴會上也是聽說過他的事蹟了,另一位是尤利西斯子爵的獨子,託納利先生,不過想來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和了解他,就不用我多介紹了吧。”
其實安度並沒有告訴史考特這次找他的目的,可是精明的行長只是一推敲就猜到了他的來意,所以一進門他就直入主題,三言兩語間就將安度的身份無形中拔高到了一個新的層次,要知道他史考特可不是什麼人都願意介紹的,尤其他還著重提到了,安度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真是一位專業的行長啊!”安度心想道。
“真是一位狡詐至極的老狐狸啊!”託納利心想道。
豪爾曼默默的放開了懷中的年輕女郎,順手還提了提褲子,因為過於肥胖的緣故,他在做這個動作時,會給人一種很是滑稽的感覺,配上他那油膩的胖臉,很難讓人有認真審視他的衝動。
“可是,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的朋友?”豪爾曼的聲音有些尖銳,這一點使得他憨厚幽默的外表被扣分不少。
史考特一邊無意的看了眼豪爾曼身邊的年輕女郎,一邊充滿熱情道。
“是這樣的,我的朋友安度先生想要和你談一筆交易,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年輕而漂亮的女郎剛一起身,就被靠在沙發上的豪爾曼一把拽住了胳膊,一聲驚叫後再次摔進了這位富商的懷中。
“我不想和他談生意,而且我這個人很記仇的,你說對嗎,託納利先生?”豪爾曼冷笑的看著站在最後的託納利道。
託納利的臉色有些難看,可卻依然上前兩步道:“上次在奎因拍賣場是我截下了你之前定的那場表演,之後我會給你賠上一場。”
豪爾曼眼中的詫異一閃即逝,對於託納利的風評他是有些耳聞的,這位著名的花花公子是出了名的驕橫霸道,可偏偏在哈爾瑪的人脈交際極為廣泛,更是年輕一輩中少有的精明能幹,可是他壞脾氣和他受到的稱讚是受正比的。
傳聞有一年在一場晚宴上,當時十二歲的託納利就因為別人嘲笑了他一句穿衣品味,他就當然用破碎的酒瓶將那人的衣服全部割爛,如同一個乞丐般在宴會上待到了離場!
可是這麼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竟然主動向他服軟了!
豪爾曼的臉色微微鬆緩,滿是橫肉的臉上突然浮現了一抹笑容。
“我是個商人,如果你們真的想和我做買賣,那當然也不是不可以的。”
安度的心裡,在聽到他說這話時,卻並沒有半點的放鬆,相反的他甚至感到了些許不安。
而不出他所料的,當史考特說出了想要購買他手中那枚卡戒時,這個貪婪的商人竟然一開口就是三千銀元的可怖價格!!!
史考特很清楚他手中那枚卡戒的價值,因為當初他就是在畢爾頓拍賣行買下的那枚卡戒!而當時他也只不過花費了五百銀元而已!
雖說那枚卡戒的價值不止五百銀元,可是在哈爾瑪這個城市裡,有錢的人就那麼多,而願意出手的人卻並不多,當時他的預算是賣出八百銀元的價格,誰知道竟被豪爾曼用五百銀元就拿下,當時這件事還讓他鬱悶了很久。
至於三千銀元的報價根本就是遠超卡佩拉級卡戒的價值了,即便是最好最上乘的極品卡佩拉級卡戒,價值也絕對不會超過一千五百銀元。
安度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三千銀元的價格他出得起,但是當冤大頭的事情他也不想做。
“豪爾曼先生,當初你買下這枚卡戒時也不過出價五百銀元,三千的開口價結沒什麼誠意了吧!?”史考特也是有些深沉道,這種擺明要打他臉的行為讓他的心裡也很是不悅。
“可是我現在並不打算交易那枚卡戒,是你們要來問的,我也只好給出一個報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