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解釋無懈可擊,安度只能默默接受了家裡突然多出來的這幫孩子。
皮特的手藝不錯,包攬了家裡一日三餐的工作,他身邊的兩個小男孩給他打下手,沒花多少時間晚餐就準備好了。
結束了晚餐後,安度一個人回了房間,別墅一共三層,他的臥室就在三樓靠海的房間,伊麗莎白的房間則在隔壁。
房間裡空蕩蕩的,兩人下午出去的比較晚,少女只來得及置辦了最基本的床和餐桌等傢俱,至於剩下的只能明天白天再去弄了。
安度躺在床上,先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將今天的功課做完,然後將靈性聚攏在精神海洋中,準備透過從託納利那裡得來的冥想方式,開始進行修煉。
之前空有卡戒卻沒有卡牌的狀況,讓他一直無法正常修煉,好不容易繪製了卡牌,卻又因為宿醉、苦戰等原因遲遲沒能正式進行,一直拖到了今天。
他仔細的、再三的整理了冥想的過程與應對後,開始將自己能掌控的全部靈性流轉到意識海洋中,他吃力的控制著光束,將其變成了米粒大小的光點,讓光點在輕輕鼓動間開始凝聚、擴散,週而復始。
安度能清晰的感受到,靈性在這個過程裡變得逐漸充實、堅韌,原本只有米粒大小的靈性光點微微膨脹著,一個小時後,光點在這樣的冥想中,變為了黃豆大小。
巨大的壓力,酸脹感讓他不得不停止了繼續冥想,而大腦內的意識海洋中,那黃豆大小的靈性光點隨著冥想的停止,變得暴躁不安,隱有脫離他掌控的意思。
控制著這米粒大小的靈性光點,順著意識流向了源生之戒,他趕緊開啟了卡戒內的通道,存在於卡戒內虛無空間的瘋狂藥水,立刻順著空間通道,貪婪的吸收著這過剩的靈性光點。
一分鐘以後,瘋狂藥水就像是貪吃的孩子,高興滿足的回到了虛無空間,安度控制的靈性光點也變為了原先的米粒大小,腦海中的壓力和酸脹感也徹底消失。
安度收回了控制的靈性,分析起冥想的細節。
以他目前的狀況,冥想大約最多隻能持續一個小時的時間,之後就必須透過對卡戒與卡牌蘊養的方式,來消耗掉過剩的靈性,否則就極可能會出現失控的跡象。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明顯感到了自身的靈性比之過去更加的凝練、純淨,而且他還隱約覺得,自己的靈性似乎在與死靈法師一戰後,有了不小的精進。
難道是因為我那晚的兩次透支,對靈性造成了未知的影響?
他思考著這個可能,但是當時的環境、狀況都是不可複製的,而且不說那樣的方式是否會有負面效果,即便是第二天的頭痛欲裂,與自身失去意識後的危險狀態,都讓這樣的方式無法成為常規的修煉手段。
安度想了想後否定了這樣的修煉方式,雖然託納利教的冥想在速度上可能會慢很多,而且每天只能修煉一個小時,可是勝在穩定,無風險。
而且他現在只有一枚卡戒一張卡牌,可是源生之戒的本源之力,讓他可以隨時繫結第二枚卡戒,到時候雙卡戒雙卡牌的狀態下,自己不就可以獲得雙倍的修煉效果了嗎?
不行,還是要抓緊時間獲得第二枚卡戒,越早獲得收益就越大......安度盤算著,打算找時間去在購買一些材料,用於繪製卡牌。
繪製的卡牌不僅可以用於拍賣,還可以用於交換等價的物品,為卡戒做準備,關鍵時刻還可以透過獻祭的方式,來獲得更多保命的手段,在當前階段,這無疑是價效比最高的底牌。
打定主意後,安度也放鬆了一些,明天早上可以先去主教會處理調任事務,下午再去購買材料,準備繪製的事情。
處理完了這一切,安度想了想再次冥想了一小會,不過五分鐘之後,他就發現靈性快要不受掌控,急忙停止了冥想。
看來沒有卡牌分擔消耗的狀態下,自己的極限也就是五分鐘左右......搞清楚了自己的極限,安度輕輕的關上了房裡燈,準備休息。
第二天早上,和伊麗莎白吩咐了一些指定的傢俱後,安度吃完早餐就出了門。
馬車的事情伊麗莎白早上會去處理,明天開始他們家就會有自己的車架了。
他無奈的看著空曠的街道,安蒂亞別墅區內部為了安全起見,是不允許外來的人力車入內的,他只好一路走出小區。
當安度來到主教會時,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遠比南部教區恢弘大氣的教堂內,坐滿了衣著得體的哈爾瑪市民,虔誠的或是禱告,或是祈求庇護。
一個深棕色的木屋在教堂的角落裡格外惹眼,一條長長的隊伍直排到了教堂大門外,排隊的人們臉上多半有著焦慮的神色。
安度雖然沒看到木屋裡的人,卻清楚裡面坐著的必然是主教堂,乃至整個哈爾瑪唯一的駐堂神父。
以哈爾瑪的規模,只有主教堂達到了小殿的要求,具備坐鎮駐堂神父的基本需求。
安度只是大致看了眼,便往教堂裡處走去,雖然大多數神職人員並不認識安度,可是他身上的牧師袍在這個時候又一次起到了作用,並沒有人過來阻攔。
畢竟每天都有不少別的教區的工作人員來處理事物,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
透過昨天在沃克利那裡打聽到的,主教堂的結構和南部分割槽是一樣的,安度順著後院的通道,一路穿行,路上不時逢人詢問著拉斯金主教的辦公室,十來分鐘後就找到了。
中年主教還是那副微笑的表情,高高在上的姿態讓站在那裡的安度,臉上的笑容越發熱烈了。
“主教大人,我來向你報道了。”安度道。
“你應該去找紐曼,他才是負責人事調動的。”拉斯金面帶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