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柔笑了,啐道:“人家才救了你,你就這樣不懂風情嗎,討厭呢,不過沒辦法,雖然你叫我放下來,人家也不會放的喲,你家老頭子說了呢,試劍完了就回白帝城,不然可真讓那條臥龍借刀殺人之計成功了,鄭家可不允許你出任何問題。”
轉身看向李汝魚,“告辭。”
這一次是真的告辭,抓著鄭開,一陣風來,倏然消失。
風中傳來鄭開不甘心的怒吼,“我還會回來的!”
那一次回來,我必然是以真神仙的姿態,雪刷今日不敵一劍的恥辱。
李汝魚冷笑不語。
既然如此,那不妨先送你一劍。
鏘!
朝歌出鞘,一劍光寒。
倏然間對著面前的虛空裡一劍劈落,劍光閃耀,一瞬而消失。
千百里外,婦人打扮的男子抓著鄭開從清風裡跌落出來,狼狽不堪,惱怒的道:“這男人真是一點也沒情趣呢。”
男子背後,有一條劍痕,鮮血汩汩。
他卻渾然不在意,盯著手中的鄭開,忽然笑了,“還是鄭家小哥兒懂風情,今夜可要好好慰勞人家啊。”
鄭開頭皮發麻。
索性閉口。
他本來就是最妖孽的一撮人之一,哪會不明白,眼前這個不倫不類的男人,是整個大徵無人不知的一位真神仙。
然而這樣的真神仙,卻被大涼的劍客一劍劈中,焉能不驚。
他明白了老族長的用心良苦。
明知道這一次是白帝城臥龍的借刀殺人之計,還是讓自己前來,目的就是讓自己知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淬鍊自己的劍心。
所以,絕對不能因此而崩潰。
輸一次不可怕。
可怕的是一直在輸,所以這一次回到白帝城後,自己必將砥礪修行,爭取早日躋身真神仙,那一日才是自己洗刷今日恥辱的時候。
鄭開長嘆了口氣,“你打不贏他?”
那男子噗嗤一聲笑了,“地上打不贏,床上他可打不贏我,保準讓他跪著求饒讓我快一些。”
鄭開一陣惡寒,識趣的閉嘴。
其實知道這位真神仙的人都知道,他也就是嘴上說說,實際上這位真神仙是整日裡泡在女人堆裡的主,他長春宮裡的女子,比大徵後宮裡的妃子還要多。
李汝魚沒有再出劍。
倒也不是攔不住,因為……還有人在!
四處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既然不現身,那我就逼你現身。
朝歌一振直指吳慢行。
吳慢行苦笑,肩頭掛著的長刀再次顫抖,他不服輸。
他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