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魚溺愛的摸著她的腦袋:“我可不會讓你輕易涉險。”
小小一臉享受。
一旁的楊粉黛吃了好大一口狗糧。
自憐自艾,有人疼的女人真好。
吃過晚飯沒多久,遠處傳來片刻喧囂,不就後夏侯遲走進營帳,見禮之後道:“已按照吩咐運至營地海邊,王爺可要去看看。”
李汝魚點頭。
帶著小小、楊粉黛和夏侯遲來到海邊,看著並排陳放在沙灘上的棺材,李汝魚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每一具屍體和每一具骸骨都沒有殘缺後,鬆了口氣。
共有三具屍體,兩具骸骨。
皆男性。
轉頭看向小小,“她還沒趕回來?”
這件事最主要還是得靠女冠,小小、張河洛和龍虎山天師府都只能是錦上添花。
小小啊了一聲,“不知道啊。”
李汝魚蹙眉,耳畔忽生清風,有埋怨的聲音從清風中傳出,“我是神仙啊,有求必應?這件事我一個人原本可以,然而女帝帶走了龍虎山天師府的雲雨碗,只能找這個老妖婆來了。”
清風中,兩人跨步而出。
依然一身雪袍,雪袍之下依然無寸絲的赤足女冠,踩在沙子上的足裸,已經越發渾實——金玉之質褪散得有些快。
站在女冠身旁的是一個穿著道袍的女子。
哪怕李汝魚見慣了女帝和蘇蘇,身旁也有小小和阿牧這般傾城絕世的美人兒,還是忍不住暗歎,還一朵禍水紅顏。
不用猜,李汝魚知道這個穿道袍的女子是誰。
蜀中那位花蕊夫人。
行禮,“有勞夫人。”
花蕊夫人笑了笑,“不用多謝,我願意出手,你是要付出代價的。”
李汝魚早有意料,“夫人但說。”
花蕊夫人卻只是揮手,“不會讓殿下太過為難,如果此事事成,楚王殿下是否願意出面遊說一下張河洛,借天師劍一月。”
李汝魚愣住,她借天師劍作甚。
花蕊夫人笑了笑,看著身旁的赤足女冠,“借劍,只是不想淪落到和她一樣的下場。”
女冠難得的露出一絲女兒情緒,翻了個白眼,“我很淒涼麼……”
金玉之身褪去的女冠,連她自己都沒發覺,身上的紅塵氣息越來越重,只怕有一天,遲早會淪為一個普通女子。
李汝魚思忖良久,“可以借一月。”
頓了下,“張河洛不給,我去搶來給夫人。”
花蕊夫人笑了,“倒真是不符合楚王殿下一貫的行事風格。”
小小壓低了聲音,也是一臉狡黠的笑意,“今晚用了不還給她就是,她還能從臨安跑來搶不成,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幫助夫人的呀。”
花蕊夫人頷首,“甚好。”
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女冠,可惜了紫虛元君魏華存,當她金玉之身完全褪散之時,這個註定文道成聖的徒弟幫不了她,能幫她的是那個廚王殿下。
然而那是個無比難以勘破的劫,李汝魚很難過那一關,她也很難過那一關。
道心沾塵……
本該端坐於霜天之上的紫虛元君,就因為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成了這大涼天下修道者最悲哀的一個,註定要如尋常女人那般,必須向死而生,和李汝魚巫山雲雨,從最極致的墮落和情慾之中,再度凝結出無垢道心。
還不一定成功,一旦到了那一日,女冠若是沉淪在和李汝魚的情色之歡,迷醉在肉體之歡裡,那麼永遠都不可能走出來,只會徹底成為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