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魚莫名其妙。
解郭已經在賊笑。
薛紅線一臉淡然,顯然並不關心這些兒女情思。
倒是劉班昭也是一臉茫然,脆生問道:“王鏢頭,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王五欲言又止,於是對阿牧說道:“你說。”
阿牧想了想,慢條斯理的認真說道:“我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是老闆說好,我就買來用了,想來李汝魚啊肯定能用上。”
李汝魚一臉黑線,這也太敗家了罷。
劉班昭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問道:“到底是什麼啊。”
阿牧顯然是真不知道,眉頭挑了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額李汝魚會喜歡的,別謝我,我只是順手做了點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汝魚無語。
王五壓低聲音,在劉班昭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頓時便見劉班昭滿臉飛霞。
一旁的解郭哈哈大笑。
李汝魚咳嗽一聲,“不就是個黑黃黑黃的東西嘛,真沒覺得我用得上。”
王五也咳嗽一聲,不想讓少年一直矇在鼓裡,於是笑意曖昧的道:“有道是千金難買虎骨鞭,你手上那兩根東西啊,真是價值千金的虎鞭,貨真價實,泡酒功效確實很好。”
壯陽補腎的聖品啊!
這話一出,滿堂頓時一片鬨笑。
阿牧頓時啊呀一聲,頓時臉紅如火燒,埋到桌子上去時嚶嚀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啊,只是老闆說什麼療養聖品,我就買回來了。
話說到這個地方,大家再猜不懂那就真的有鬼了。
阿牧給李汝魚買了虎鞭,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瀾山之巔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要知道李汝魚是個少年啊,而少年熱血哪需要這玩意。
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李汝魚先前肯定是在男女之事上讓阿牧不滿意了。
眾人倒也是詫異的很。
阿牧好歹是個女子,怎的如此沒有矜持,買這些東西也便罷了,私下裡給李汝魚便好,為何在這種場面上給李汝魚。
言下之意不是很明顯麼:李汝魚,我對你那方面不滿意。
所以騷年,你應該補腎了。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夫妻床幃事,阿牧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怎的如此沒有遮掩的拿了出來。
劉班昭依然霞飛雙頰,不好意思的起身。
薛紅線個老姑娘,也覺得再呆下去徒然給少年增添尷尬,起身跟著劉班昭走了。
解郭哈哈哈大笑著拉起墨巨俠,“小師弟走走,我正好有點劍道疑惑,再師兄弟找個清靜地方,好好切磋一番。”
王五也含笑離開。
大家都是聰明人,聽阿牧那麼說,相信她確實是無心之舉,並不是真的諷刺李汝魚某方面不行,但此刻再留在這裡,只會讓李汝魚徒增尷尬,是以雖然並沒有吃飽,也都心照不宣的離開。
畢竟,誰都有年少時。
李汝魚也是尷尬的不行,看著將臉埋到桌子上的阿牧,忍不住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啊?”
阿牧嗯嗯囁嚅不說話。
麵皮下的臉上,彷彿被彩霞灼燒,熱得難受。
李汝魚確實尷尬,不過此刻也不好說什麼,他相信阿牧真的是無心之舉,想了想,“好歹也是花錢買的,雖然用不上,丟了也可惜,帶回去送人罷。”
這是很尋常的一句話,像是話家常,可是落在阿牧耳裡,卻是最溫柔的話。
阿牧嗯嗯。
李汝魚像只是收了一件尋常的禮物,臉色平靜而淡然的重新放入包裝裡,“繼續吃飯罷,今晚的跳水魚做的不錯,你趕緊嚐嚐,冷了就會有腥味了。”
阿牧抬起頭,有些無辜的道:“你真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