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並沒有北鎮撫司的緹騎前來,顯然,女帝也認為自己並不足以威脅到她的江山。
李婉約亦笑了起來:“但有一問,先生可是夫人?”
在此行宮裡,可稱為夫人的只有一人。
當年的花蕊夫人。
可眼前這道姑是異人,李婉約如此問,自然另有深意。
道姑懂了,沉默許久,才輕聲道:“是也不是,都不重要了,譬如那垂拱殿裡的大涼女帝,會不會也是一位異人,可這重要嗎,畢竟當今天下盛世永安,她就算是異人,也是千古明君億兆生靈之福。”
李婉約笑了,“君子所見。”
略同。
道姑也笑了。
花蕊夫人尚存人間,今做一道姑。
只是無人知,此花蕊夫人,是這片天下蜀後主的花蕊夫人,還是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的異人花蕊夫人?
無論是誰,皆為妖孽。
……
……
劍碎,作為一名劍道修行者,在沒有達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境界時,沒有劍便等於失去了所有的憑仗,更何況還要面對嶽單這樣的高手。
李汝魚腰畔尚有繡春刀。
唯一的出路,便是以刀作劍。
然而李汝魚依然握著劍柄,絲毫沒有拔出繡春刀的意思。
嶽單雙手持戟,盯著李汝魚,“你沒劍了。”
李汝魚一動不動,“所以呢?”
“等死?”
“是麼。”
嶽單笑了,“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
李汝魚握劍平抬,彷彿手中依然有一柄劍,搖頭,“我還不想死。”
“由不得你!”
嶽單一字一句,雙手握戟,猛然高高躍起,長戟呼嘯,帶生風雷,這一次全力出手,欲要徹底將李汝魚一擊斃命。
嶽單身在空中,四周如生環線,皆為血紅。
而在李汝魚腳下,方圓五米之後,竟然詭異的出現一圈血紅,彷彿有無數長戟從血紅圈子裡緩緩升騰而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牢籠。
李汝魚心有所動的踏了一步。
詭異的發現,那肉眼可見的血紅圈子,那隱約可見的無數長戟竟然也隨之易懂。
無論李汝魚在這一瞬間到何處,他依然處在這個牢籠裡。
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