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某人跌足長嘆,“蠢貨!”
這點誘惑都無法拒絕?
若是李汝魚因為政令不通,屆時我再一紙奏摺送遞臨安彈劾李汝魚,他的縣令之位便岌岌可危,那時候你黃寶衣這個主簿,有可能晉升縣令!
畢竟你黃寶衣是恩科進士。
恩科進士也是進士,有功名在身,加上我的舉薦和恩師王琨的操作,晉升縣令大有可能。
黃寶衣這酸儒竟然陰奉陽違,李汝魚未來之前,他當面答應自己,現在李汝魚給他一點甜頭,轉眼就沒了節操。
氣煞我也!
罷了,這憋屈我先忍了,讓那少年且先得意一陣,畢竟聖賢異人更為重要,找到這個異人為恩師所用,遠勝十個李汝魚。
韓某人無奈的想了一會,有些事不能和寧鴻說,匆匆交待了幾句出門。
看來必須再找那些士族老爺們說道說道。
面子給夠你們了!
真惹急了,休怪我這個建康知府對你們不客氣,無論如何,你們得把那個落魄舉子給我交出來,而且只能秘密的交給我。
……
……
公事盡數交給了黃寶衣。
李汝魚很空閒,整日裡讀書練劍,耐心等著房十三的訊息,或者等那位聖賢異人主動上門來找自己,反正不急,自己找不到韓某人也找不到。
大家都找不到,這位聖賢異人便對誰也沒用。
此刻李汝魚在練劍。
阿牧閒極無聊,在一旁很沒有女孩儀態的蹲著,嘴裡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薅來的枯草,也不言語,只是眼神裡頗多恨鐵不成鋼。
就差沒說出口你這裡那裡不對了。
房十三匆匆趕來,對練劍的李汝魚說道:“下午時分,韓某人去找本地計程車族鄉紳攤牌了,要逼他們交人。”
李汝魚停下來,問道:“那些老爺們怎麼反應?”
房十三笑了,“當然裝無辜。”
李汝魚若有所思,“會不會不是裝,是真無辜?”
房十三搖頭,“極有可能,畢竟這樣一位聖賢異人,沒有點手段說出來誰信。”
況且士族鄉紳知道這位聖賢的訊息,必然第一時間獻出來,獻給女帝還是獻給王琨,都得看太子趙愭是否能參政或者分政。
若是參政分政成功,大機率是給王琨。
若是不成功,這些士族鄉紳大概會看形勢獻給女帝,以此為家族博取恩蔭賞賜又或者是科舉名額。
李汝魚哦了一聲,又道:“讓你的線人盯緊一點韓某人,也許不用我們動手,這位韓知府就能幫我們找到那位聖賢異人。”
房十三點頭,正欲離去時,忽然回頭說了句,“其實你若是練劍,可以找黃主簿指點一二。”
李汝魚訝然,“他也會劍?”
房十三笑了笑,“倒是不會,不過黃主簿年輕時候讀書累身,知曉頗多,曾經隨意指點了我幾句丹田用氣發力的方法,讓我獲益匪淺。”
李汝魚蹙眉沉思。
通讀道藏能入武道,聞所未聞,這位黃主簿遮莫是位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