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人河,留心不留人。
臨安婦人,你若做不到,讓趙愭來,薛仁貴想看看,何處是大唐!
跟隨在趙颯身後的安梨花渡河後,輕聲對迎接來的手下示意。
擇日攻城!
觀漁城糧庫已燒,若能拿下觀漁城,今次的燕雲戰事,北蠻將取得決定性的戰略意義,而不僅是雙方一場心知肚明的鬧劇。
此為投名狀。
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在北蠻取得更大的地位。
如此,父親才能借得北蠻鐵騎。
兩世為人,家國立場天下勢力,在這位奇女子眼裡,都不過是過眼雲煙,誰得了天下無所謂。
安梨花,本是大唐人。
非北蠻,非大涼。
安梨花的心裡,只有那位三箭定天山的父親,大唐薛仁貴,此為孝情。
安梨花者,樊梨花也。
……
……
將軍墳下,夏侯遲吞了吞口水,看著那位白衣飄飄已棄劍的滄桑男人。
在面對白虎神將趙颯時,夏侯遲不懼。
可此刻內心深處,對這個擺明身份就是位異人的白衣男子,充斥著無以言喻的敬畏。
敬而畏懼。
先前大河之劍天上來,一掛銀河瀑流之壯觀,震撼人心。
這真是人力可為?
男子白衣飄飄,那一刻幾如仙人來。
人間劍仙。
是以他放走趙颯和北蠻安梨花,不僅李汝魚沒意見,夏侯遲也沒意見。
也不敢有意見。
夏侯遲猶豫再三,上前欲說,卻見白衣男子揮手,安靜的蹲在李汝魚身旁,一臉發愁的樣子自語說雖然知道你死不了,可你這副模樣夫子還是很擔心啊,以後能不挨還是別捱了,夫子真怕哪一天你被雷劈了就真的被劈了。
夫子可死,你卻不可死。
白衣男子一直安靜的看著李汝魚,直到少年的呼吸順暢起來,才長出了一口氣,心中大石落下。
滿臉滄桑的白衣男人一臉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