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隱訝然,“感情還不知道是誰在針對你?”
李汝魚苦笑搖頭。
看來應該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謝琅,否則對臨安官場局勢一竅不通,哪天被人暗箭戳死還不知道敵人是誰。
柳隱輕聲道:“李小旗是禮部宣入臨安應舉,其實朝野都知道,這裡面有謝琅的情分,最重要的是有女帝陛下的意思,所以乾王針對你也不足為奇。”
李汝魚嗯了聲,“那你為何沒出現?”
柳隱笑了笑,略有愧疚,“說起來這件事也是柳家不對,小女子拗不住夫君說辭,勉為其難答應,臨出門時被祖父攔了下來,說柳家豈可被他人借刀。”
又道:“萬幸小女子沒去,不然自討其辱了,李小旗之滾字帖,那位翰林大學士評價得極為妥帖,當冠大涼。”
第一次被人當面誇獎,李汝魚略有羞赧的笑了笑,笑意讓人有親近感。
還有一絲刻薄。
柳隱樂了,“小旗這笑容,和那位閒安郡王如出一轍吶。”
李汝魚咳嗽一聲,“不知道柳大家今日前來,為了何事?”
柳隱略一沉吟,“祖父昨日去拜訪過周尚書,賞過滾字帖,祖父甚喜之,說李小旗之佳作當傳千古,是以讓小女子前來求字。”
果然是求字。
李汝魚蛋疼,倒不是吝嗇。
只是當初寫“坐井觀天闊出井攬山河”和滾字帖,都有一種契合情境的心境,若是沒有相應心境,寫出來的字著實登不上大堂之雅。
但不送也不好。
柳隱一來就說了柳正清阻止她去儀制清吏司的事情,明顯是先賣了個人情給自己。
沉吟半晌,醞釀好措辭,認真說道:“柳相公求字,我當不能倨傲,但近來瑣事繁忙,著實無心,如果柳大家不介意,可否等藝科之後,我親自送到柳府。”
柳隱大喜。
這幾日前來登門求字的亦有不少朝野官員,大多吃了閉門羹,被那個紅衣小姑娘攆得沒有絲毫面子可言,李汝魚能答應已是喜出望外,哪會多想。
李汝魚送了柳隱,對小姑娘笑道:“也有你怕的人物?”
蹲在地上的小姑娘揚了揚手,“切,那是因為先生說過,臨安有幾位人物不能惹,要不然我分分鐘把這個醜八怪劈了。”
忽然臉色一寒,旋即緋紅,熨燙髮熱,捂住胸口,怒視李汝魚,“你無恥!”
撲過來要和李汝魚拼命。
李汝魚訕訕的乾笑,轉身就跑。
確實理虧。
其實不是故意,只是居高臨下無意間透過襦裙看了進去,想不到紅衣小姑娘臉上無數雀斑,胸口風光卻雪白如玉,滑膩的很,沒有絲毫瑕疵。
青梅二兩略粉紅,有些美得讓人驚心。
而且,像桃子啊!
這波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