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事情發展到了現在,他想不拼命都不行了。他們固然是想要王越死,但一旦付諸於行動之後,王越的反擊也是空前猛烈,似乎也是一樣想要他們死在這種情形下,除非他不管不顧轉身就走,要不然就只能和王越玩命。
好在此時王越的前撲的力道已盡,他一撲回來,無形中就等於站了先機。
同時,蘭帕德一槍爆頭,戴步齊雖然不知道此中情形,但雙方几乎同時出手,隱隱間就已經把王越整個人逼死在了中間的位置,想要閃避都不可能。
然而就在這是,王越終於也顯現出了他強橫無比的可怕實力。他雖然已經在第一時間覺察到了有人對他進行狙擊,但對方出手的時機實在選的很妙,剛一察覺不對的時候,子彈已經橫空飛過幾百米,到了他的一側太陽穴前面。
不到四分之一秒的時間裡,他所能做到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提起一隻手橫擋在自己的太陽穴前面。
下一刻
砰的一聲巨響,王越只覺得掌心一痛,整個人就好像是被奔跑的野牛給迎頭撞了一下,頓時身子一側,正好迎上了戴步齊縱身飛撲過來的一拳。結果手肘猛地一挑,整個人就勢便是一個合身衝撞,一下就把戴步齊轟然撞出七八步外,踉踉蹌蹌,勉強站穩了腳步。
與此同時,王越迅速撤回手掌,微一用力,肌肉挪移彈動,立刻就把掌心中間一顆已經癟成了一塊多角黃銅碎片給擠了出來。蘭帕德的這顆開花彈雖然威力巨大,但到底還不是諸如穿甲彈一類的狙擊手專用子彈,只憑這點兒殺傷力,還奈何不了全身巨大化後的王越。
不過,即便如此,這時候王越顯的似乎也比戴步齊還要悽慘一些。他的手掌堅硬如鐵,子彈固然是無法穿透,但到底還是離著耳朵太近了一些,劇烈的爆炸聲直接灌入耳膜,一下就震得他眼前發黑,腳下轉動,幾乎徹底失去了平衡。緊跟著耳朵裡就是一陣嗡嗡亂響,不知不覺中便有血冒了出來,明顯是傷了耳膜,有了穿孔。
耳膜這東西屬於人體內部器官,比起可以被淬鍊的內臟還要柔弱一些,功夫練得再好,這地方也是一個要害,就算是現在的王越在猝不及防之下,抵抗力也比一般人強不了多少。
“還有”
腳下一用力,咔嚓一聲雙足狠狠陷入地面之下,王越的精神力瞬間湧出在耳朵外面佈下一層無形的屏障,同時也心有所感,知道這時候已經又有一個狙擊手在遠處瞄準了他,眉心一顫,當下連忙一偏頭。
砰,又是一聲輕響,一顆子彈幾乎擦著他的鼻尖飛過,劇烈的氣流動盪和濃烈的硝煙火藥味一剎那讓他精神一震
而這一刻,剛剛退出去的戴步齊也已經緩過氣來,身形展動再次撲了上來。他也是半步大師級的人物,眼光自然高明無比,一聽到槍聲,馬上就明白了這是安德烈-舍普琴科事先佈下的後手,再一看王越腳下轉動身形不穩,連耳朵裡都往外開始流出血來,哪裡還能不知道這是一個多麼好的出手機會。
教會雖然是整個西方大陸最古老的勢力之一,在很多事情上都固守傳統,難以改變,但隨著時代的發展,也並非是所有人都墨守成規,不肯接受新鮮事物的。至少像是戴步齊他們這三個被外派出來的守護騎士,他們本身就不怎麼排斥現代的槍械火器,所以酎合起來當然也不會有太多的難度。
王越一邊應付著戴步齊的反撲,一面也分出精神來關注四方,緊密提放著對方狙擊手對他的狙擊,一時間竟也慢慢被戴步齊搶回了幾分上風。不過,他的**拳打法兇悍,發力精妙無比,戴步齊想趁此時機一舉拿下他的心思也顯然不切實際。
“兵貴神速,不能耽誤太多時間了”王越知道越是到這種時候,就越要快速結束戰鬥才行。軍方這些人,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為了殺他,連臉都不要了,現在也不是那一次刺殺時有天色掩護,山地環境多變,地域廣大,真要在這個訓練室裡被人圍住,一兩個狙擊手還不在乎,可是要是像上次一樣,一下來上十幾個,以他現在的狀態,想要活著衝出去肯定也沒有那麼容易。
更何況,面前還有一個戴步齊死纏亂打,時間拖的越長,對他的威脅就越大。
當下一個“進步連環”,劈,崩,鑽,炮,橫,連手長捶,遠攻近打,卻是第一次不以散手攻擊,而是用上了蘇門**拳中的一路五行拳。此時此刻王越的傷勢其實已然不輕了,體力在連續爆發過後,氣血都隱隱有些不暢,腹中絞痛,一陣強過一陣,顯然是發力之下已經觸發了傷處。
但困獸之鬥最是兇險,王越這一豁出來,拳打連環,頓時打得戴步齊不斷後退,任憑他身法步法如何靈活多變,只要一進入王越的攻擊範圍之內,他任何閃避的效果都大打折扣。
“死吧”轉眼間,王越一手自肋下竄出,撮指如刀,直接插向戴步齊的肋下。寧可觸動傷勢,也要連續爆發,逼得對手無暇他顧,然後王越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手刀如蛇,一竄而起。
只要殺了這個戴步齊,那剩下的狙擊手對他的威脅就小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