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太師椅之上的段訣笑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你千秋不敢的事情?”
千秋低頭說道:“段師尊,話說德嚴重了,我們此次闖彌陀塔的確沒有藐視門規之心。”
“那你們進彌陀塔就是為了盜寶!”段訣生怕找不到千秋的罪名,怒道。
千秋急忙擺手,解釋說道:“我們幾人只聽得彌陀塔內靈獸眾多,只想進去歷練一番,所以趁著舉行門派比試的空當,特地進去一看。”
“一派胡言!要想進彌陀塔修煉,自可以告訴掌門或者代掌門,何必要偷偷摸摸進去呢?”段訣問道。
千秋回答道:“這不是怕掌門不同意嘛。”
連泊抬手,示意千秋別再繼續說了,而後說道:“千秋,我來問你,你們此番進彌陀塔就是這麼幾個人嗎?”
千秋側臉看了看,發現周圍跪著的只有別零,楊先和自己,並沒有皇甫輕羽的身影。
他想了想,說道:“不錯,只有我們三個。”
楊先和別零都欣慰地在心裡笑了笑。
他們把皇甫輕羽當生死弟兄,若是師尊們沒發現,能少一個受罰,自然是少一個最好。
此時,外面傳來了一句:“不!還有我!”
只見,皇甫輕羽擠開站在門口的人群,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皇甫輕羽!”
最為震驚的莫過於段訣,他萬萬沒想到皇甫輕羽這麼一個受寵的天才也會參與此事。
千秋急忙輕聲問道:“我們都幫你瞞住了,你自己還跳出來做什麼?”
皇甫輕羽正色道:“雖然和你們倆在彌陀塔內互相幫助過,但是我皇甫輕羽不屑接受你們倆這點小情誼,若是要罰,一起便可。”
“真是個笨蛋。”千秋嘆了口氣,無奈地罵了一句。
連泊看了皇甫輕羽一眼,說道:“皇甫輕羽,你可知我們在說什麼嗎?”
皇甫輕羽施了一禮,說道:“眾位師尊,皇甫輕羽自然知曉,你們是為了私闖彌陀塔一事而來。皇甫輕羽昨夜一起參與其中,希望各位師尊能夠一併審理。”
連泊看了一旁的皇甫輕羽一眼,說道:“跪下。”
皇甫輕羽負手而跪。
此時眾人的表情各異,段訣看著跪著的皇甫輕羽自然是心痛萬分,也沒空去怨恨宇文化的瞞報,只覺得自己手下的鍊金堂要損失一名優異的弟子了。
風三弋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不斷在思考著。
跪著的弟子沒有控火堂的人,莫曉是一臉嚴肅地看著地下四人,內心實則慶幸不已。
連泊看著下面跪著的眾人,在心裡嘆了口氣,心說:“這些弟子也太不像話了,去哪不好,非要去彌陀塔!”
議事廳內外鴉雀無聲,眾人生怕牽連到自己。
連泊清了清嗓子,無可奈何,繼而問道:“爾等四人,私闖彌陀塔,是否承認?”
“承認。”四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彌陀塔乃是我東方派歷代的禁地,除了掌門以及掌門帶進去的人之外,其餘人等,就算是師尊也不可以私自進入。今日,你們四人偷摸進彌陀塔......”
此時,站在議事廳外面的眾弟子心都被揪了一把,只等著連泊口中最恐怖的那四個字落地。
正在此時,風三弋說了一句:“師兄,且慢!”
其實連泊也有些不忍,眼前跪著的四人,乃是東方派未來的希望,如若今日將他們逐出師門,那麼相當於自斷東方派的未來的兩隻臂膀。
連泊這一聽風三弋叫住了自己,內心卻有一絲欣喜,問道:“風師弟,你還有什麼意見?”
風三弋說道:“師兄,這件事你可問過掌門?”
“掌門雲遊在外,掌門金印在我手中,我可做主。”連泊聽著風三弋的話有些不舒服,有些生氣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