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了,就乖乖聽話。趁我還有耐心之前滾回來。
我知道你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是有著莫名膨脹的自信。覺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之前這半年你覺得是自己贏了嗎?覺得自己反抗的了我,自己帶著向南那丫頭在外面生活了生活了大半年,就覺得你鬥贏我了嗎?
呵,你這個年紀的孩子還真是天真的可愛。之前只是我沒有去管你而已。
你以為我要認真起來,你真的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這世界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孩子。
規則也不是隻有你明面上看到的那麼多。”
“我現在是很認真的通知你,若果你執意要違抗的話,我話放在這了。
你的高三……就別想安穩的上了。
孩子這世界上很多事並不是努力就能抵抗和改變的。”
簡父冷笑著威脅道,言語中的居高臨下和久居高位的掌控欲及肆無忌憚,完完全全沒有掩飾的流露著。
向陽放下手中的茶杯,視線漸漸從遠處城市的霓虹燈光中收回,面上依舊保持著微笑,但是眼底卻是笑意散去的冷漠。
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輕輕敲擊著木製的檯面,漆黑的眸底閃過一道無趣的神色,其內是淡淡的危險的意味。
“隨您所便,若果您可以做到,斷然可以試一試。”
向陽的聲音很淡,就像是落在地上的樹葉劃過磨砂水泥板的地面,帶著沙沙不刺耳卻讓人神經說不出的絲絲顫慄,淡笑著說道,聽不清是什麼情緒。
沒有反駁簡父的話。他知道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有所謂的灰色帶。甚至他曾經有世界的職業就是在那片見不得光的地帶混生活的。
他也知道簡父說的不假,簡家在國內都屬於數得上的大企業,Z省更是屬於龍頭企業。
加上簡家人口眾多,簡家幾代人都在Z省打拼,根基無比深厚,說是地頭蛇完全不為過。
如若他是原主,一個普通的18歲準高三學生,被反抗簡家盯上了,說著去反抗還真無疑是天方夜譚。
這怕也是原主一直以來,幾乎從不在家中提起自己成績的原因。中庸不出挑,才是在沒有足夠能力的時候保護自己和妹妹最好的方式。
但他,怕個毛線。
不說他已經跳過了高三,就說他明日就登上飛往麻州的飛機了,不出意外幾年都要在那裡渡過。簡父或是簡家的勢力就集中在Z省和國內。手還伸不了那麼長,伸到國外去。
就說正面剛上簡家他現在明面上的財產不一定夠,但鈍刀子殺人,時間雖然需要的久一些,但他也是可以做到的。
不過他現在並沒有將簡家一棒子打死的打算。
他得準確地確定一件事。
當年的是事情被做了手腳,蛛絲馬跡也被人出手掩埋了,梳理起來需要一點時間。
等事情徹底確定了,與他的猜測相符,他的處理方式就不像現在這麼溫和了,只針對商業上出手。嚴重點,簡家……可能得陪上兩條人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