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見秦與疏溫聲“舅舅,聽說鴻臚寺主簿前些日子病了,曾經照顧過疏兒,疏兒想去看看。”
皇上連連點頭,“行行行,主簿幹了這麼多年,也該調動調動了,就去光祿寺坐坐吧,那秦興——”
皇上一下子領會到他家疏兒的意思,摸摸下巴,開口“秦興就去鴻臚寺任主簿吧,磨磨性子,反思一下,吏部事情太多,都沒時間和家人相處了,治家要有道,秦主簿好好想想吧。”
吏部尚書是朝廷重官,二品大員,僅在丞相之下,而鴻臚寺職能和光祿寺宗人府相撞,又被禮部分去不少,鴻臚寺寺卿尚且不受重視,何況一個主簿了,主簿是五品,這一下 秦家是真的疼。
“至於你的兒子女兒品行不端,謀害郡主,便在宮裡多呆些日子學學規矩吧。秦家所有從官者均降兩品。賠償郡主黃金兩萬兩。”
秦興咬著牙,若是他自己貶官他認了,秦家不倒他升回去早晚的事,秦家所有人貶官對秦家影響太大了,看來陛下是拿定主意整治秦家了。
皇上揮揮袖子走了但事情還沒結束,“大皇子求見——”沒想到皇帝揮揮手直言“不見。”
還是秦與疏低語了幾句,皇上才讓大皇子進來。
大皇子人模狗樣,還是很有皇子範兒的,一身王八之氣還挺吼人,氣宇軒昂,龍行虎步 向皇帝一拱手“兒臣參見父皇,皇祖母。”
又轉向旁邊的少女一彎腰,“這就是端柔姑姑的女兒與疏吧,妹妹好。”
少女一抬頭懵懵懂懂地,倒是一眼驚豔了大皇子,桃花眸子微微上挑,雪膚烏髮,唇不點而朱,眉如遠山,好一幅絕色皮囊。
“元兒?”太后輕喚,大皇子回神,直言“沒想到與疏妹妹竟是如此絕色,倒是元兒被妹妹絕色所迷,慚愧,慚愧。”
秦與疏勾唇,眼裡劃過諷刺“大皇子也是氣宇軒昂。”宋元擺了擺手,又向皇上拱手“兒臣有一不情之請。”
皇上懶懶的抬了抬眼皮,“說。”
“兒臣早先欠秦小姐一個人情,想借這人情求父皇從輕發落,雖說瀾兒有錯,但,不見得與疏妹妹毫無過錯...”
這話一出,皇帝猛地一拍龍案,怒喝“老大!”
太后也冷聲“老大,疏兒是你表妹!”
宋元不慌不忙“兒臣和瀾兒也算得上是表妹。”
“吃裡扒外!”皇帝冷喝。這話一出宋元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卻聽見,秦與疏輕輕柔柔地說“大表哥說的沒錯,疏兒也有錯。”此話一出太后和皇帝都愣了,“疏兒?”
秦與疏說道“疏兒錯在不知進退,這樣吧,疏兒也賠個罪,和堂姐化干戈為玉帛,疏兒不追究堂姐責任了,堂姐也原諒疏兒無禮,還請舅舅允疏兒一件事。”
皇帝揉揉眉心,示意秦與疏說。
“煩請陛下賜婚大表哥與秦瀾堂姐,秦瀾堂姐為側妃。不知堂姐願意接受疏兒賠罪嗎?”
此話一出,大殿徹底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