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混沌搖籃實現的永生不死,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詛咒。”維斯坦斯幽幽的道:“那五個夥計能這樣安息,其實挺幸福。”
信你就是見鬼了……
“你們必須放下武器,呆在門神島上,不能隨意活動,由我們的人時刻監視。高德終究不願只靠對方一番唇舌就放鬆警惕,做了最後宣告。
猶豫了片刻,維斯坦斯看看其他四個魔斯達,後者顯然唯他馬首是瞻,於是他沉沉點頭。
“這傢伙是奉郎世德的命令過來的。”等提燈人押著五個魔斯達上了旋翼機,艦靈郭瑞德說:“我……郭瑞德的感覺沒有錯,郎世德想跟我們建立聯絡,但又無法說服他的夥計們,只好派這個傢伙過來,假裝是叛變。”
高德嘆氣:“那麼他說的是對的,真正的麻煩不是郎世德,而是兩個月之後的惡魔艦隊?”
“不確定。”艦靈說:“不過迪納貝文和他的戰團艦隊變成了惡魔的話,現在的卻敵號……麗德號肯定不是對手。”
“如果這個訊息是真的,那就意味著另一個好訊息。”高德肯定的點頭,“郎世德肯定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只會把我們當做盾牌頂在前面。”
這麼一來,取出郭瑞德藏在秘密海域的東西,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了。
郎世德這邊的情況漸漸清晰,可另一方面又有無數疑問在高德心中泛起。白虎和唐幕那幫人,對這樣的情況有多少了解?之前自己在扶桑搞事,他們兩邊都傳遞了“既然你要在這折騰那這裡的麻煩都由你擔下了”這個意思,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也清楚惡魔艦隊的到來?
很明顯,他們清楚,於是又引出另一個問題,既然惡魔艦隊如此強大,他們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夠解決這個“麻煩”。所以袖手旁觀,任由自己折騰,擺出了等著看自己笑話,之後再以正主身份登場的姿態?
除非……
高德暗暗凜然,他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可能性。
“今天就出發?”
回到灰境艦橋,把正玩模擬建造遊戲玩得不亦樂乎的遠坂愛拉起來,說了自己的打算,遠坂愛還頗為不捨。
“不是今天。”高德說:“是現在。”
“你這是把我當驢使喚啊!”遠坂愛頓時不高興了,“我辛辛苦苦飛過來,連眼皮都沒閉一下,就馬上拉著我去作生死鬥,我要是死了那絕對是死不瞑目!”
“誰讓你跟小孩一樣玩個不停。”高德義正辭嚴的說:“根本就是玩物喪志,一點也不節制。”
“我……”遠坂愛恨恨咬牙,“什麼都讓你說完了,我是無話可說。”
“放心,總管大人。”高德笑道:“對我來說,你在陛下和小麗面前當眼線的價值要遠遠大於給我當打架的幫手,所以我怎麼也不會讓你出事的。”
“你確定我真的會當你眼線?”遠坂愛冷笑:“我可不會背叛小姐……還有陛下。”
接著冷笑變作嗤笑,“倒是你,你估計還在疑神疑鬼的,暗中探查身邊是不是有眼線把。”
這一刀子戳進了高德的肺裡,讓他咳嗽不止。
“誰?是誰?”他去扯遠坂愛:“是不是你派到我身邊的?快說是誰?”
“好好的忠於麗、效忠陛下,”遠坂愛得意的哼起了扶桑小曲,“就不必擔心誰是眼線了,走!”
她反而催促起高德,後者不得不趕緊張羅妥當,兩人上了飛機,朝著東南方向得大海直直飛去。
就在同時,另一架飛機在千里之外的西北面飛行著,飛機上幾隻尖耳朵湊在舷窗上,臉都貼平了,貪婪的看著遠處出現的陸地,她們已經整整兩三天沒見著藍色之外的色彩了。
“哎呀終於到啦!”
灰豆芽毛絨絨揉胸捶腰的叫喚著,她可是從萬里之外的西嶺趕過來的,這一路上跟姐妹們都沒沾過床,著實累得夠嗆。
“高德那傢伙果然缺不了我啊。”等飛機靠近陸地,看著那被海嘯沖刷的恐怖痕跡,灰豆芽自信滿滿的嘀咕:“看來還得我出手,扶桑這邊的事情才能搞定。”